第二天,楚夕趴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直到日上三竿,她還在起起伏伏的睡夢裡,英挺的眉皺起,睡得不踏實。
迷迷糊糊中,感覺臉上有輕微的磨蹭,像神玉島養的那隻田園犬在咬她,拿狗舌頭在噌她的臉。
楚夕揮手一打,嘟囔道:“左煜,滾回你的狗窩去睡覺!讓東東把早飯做好...”
往常,那隻胖嘟嘟的田園犬聽見她的聲音,一定會麻溜兒地從楚夕的房間裡跑出去,汪汪汪去廚房裡領功。
東東這小破孩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居然把土生土長的田園犬給訓練出來,每天取代東東去叫醒貪睡的楚夕...
然而,這一次“左煜”這條肥嘟嘟的狗,並沒有離開。
楚夕感到有溫熱的觸感落到唇邊,蓋在身上的被褥被掀開,一隻毫不客氣的手溜進她的衣裳裡...
接下來,楚夕總算從這種粗暴的叫起床方式中醒了過來,腦海一瞬間清醒,明白她現在所處的位置。
她來到了南都市,昨晚她碰見了陸左煜,然後...
“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楚夕惱怒地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力氣稍大,牽扯到手臂的傷口。
楚夕頓時疼得皺眉:“我是傷患!你少對我做這種事!”
但是,陸左煜只輕輕將她受傷的手臂放在一邊,彎腰,長驅直下。
疼痛夾雜著歡愉,楚夕迷迷糊糊中又睡了過去...
久別重逢,陸左煜千般萬般的情緒無法表達,只有徹徹底底擁有她,才能明白這不是個荒唐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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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夕徹徹底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屋外金燦燦的夕陽將整個臥室照得金黃。
她懶洋洋地睜開眼,微亮的光讓她眼睛有些不適應,很快就有人將手擋在她眼前,遮住明亮的夕陽。
胖醫生正在給她的手臂上藥,一邊小聲批評:“陸總,夫人的手臂本來就帶傷,您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劇烈運動,手臂傷口都裂開了。”
作為陸氏集團總裁的隨行頂級醫生,他這五年來從來沒見過陸總留什麼人過夜,更沒見過陸總如此失控。
陸左煜神色沉穩,坐在楚夕床邊,冷冷問他:“她手臂的傷,多久才能恢復?”
“用了我的藥,一個月就能落疤。”胖醫生拍胸脯保證,黑溜溜的眼睛轉啊轉,“不過,要是陸總您再失控,夫人的手臂沒準兩個月都不能痊癒。”
楚夕罕見臉臉,涼颼颼瞪著陸左煜。
陸左煜:“你先出——”
楚夕出聲打斷陸左煜的話,對那個胖成球的中年醫生道:“你先等一下,你再給我開個藥,避孕的那種。”
她千里過來是找兒子的,不是過來給陸左煜暖床。
丫的,陸左煜這傢伙不顧她手臂的傷,折騰她一晚上加一上午,楚夕老腰都快被他折斷了,渾身上下每一塊好肉,稍微動動身子,就像是被拆開的零件,疼得難受。
胖醫生僵住,古怪地瞅著陸左煜。
原來,這帥氣的姑娘,還不是自願的。
陸左煜神色冷得可怕。胖醫生是個識時務的人,倆忙收拾藥箱,又叮囑了幾句飲食作息的注意事項,識趣兒地跑了出去。
楚夕伸手阻止:“等等,你記得把藥給我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