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癢了一下,睡夢中的楚夕一個鐵拳頭砸過去。
“哎喲”
一聲痛呼。
楚夕慢悠悠睜開黑眸,斜眼瞥了眼蹲在地上做小媳婦委屈狀的托米,懶懶地伸了個懶腰。
伸手,接過秋柱赫遞過來的威士忌,咕嚕咕嚕灌了兩口,總算從夢裡醒了過來。
秋柱赫坐在紅色皮椅上,精緻挑飛的眸子落在楚夕身上。
他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的嘲諷:“我的保鏢,不隨時隨地在身邊候著,居然半路偷懶睡覺。”
楚夕笑嘻嘻看著他,又喝了一口威士忌,咂摸著爽口的滋味。
秋柱赫瞧著楚夕死不認錯的態度,傲嬌更甚:“好吃懶做,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喜歡上你的。”
楚夕笑意加深,小托米識趣兒地捂著受傷的胳膊,灰溜溜離開,還不忘給這兩位關上門。
本以為遠離聖華國,楚夕這臭丫頭能從失去愛人的悲痛中解脫出來。
沒想到,楚夕前腳剛落在美利堅的土地上,當天晚上就去附近的gay吧裡廝混喝酒。
從此以後,楚夕成為秋柱赫的金牌保鏢,走到哪兒,哪兒就留下楚哥的美名,無數姑娘們心心念念,牽腸掛肚。
明明是個女子,卻過得比任何男人還瀟灑!
秋柱赫才不會承認,他是嫉妒了!
楚夕坐起來,靠在椅背上,伸手擦擦眼角的不明液體。
楚夕問:“今天拍攝完,工作告一段落,你還要去夏威夷休假?”
秋柱赫美眸劃過不屑,不冷不熱開口:“去夏威夷?你打算和那位瑪利亞小姐恩愛,生個小瑪利亞?”
本以為楚夕會安安分分穿回女裝,可是這個不安分的傢伙,扮男人扮上癮了。
清一色的男裝,瀟灑幹練的栗色短髮,眉眼如畫的俊俏臉孔,時光在她俊臉上刻上幾分淡淡的成熟氣息,正是這份成熟氣息,讓楚夕成為熾手可熱的社交草。
楚夕摸摸鼻樑,一本正經:“爺堂堂正正一個女子,哪裡能和其他女人生孩子。”
秋柱赫又是長長傲嬌的哼聲。
秋柱赫眼波流轉,修長白皙的手指移動,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秋柱赫道:“小夕兒,今天我雨中黑化的演技,如何?”
楚夕回憶了一下下,搖頭:“演技真爛,哪有殺手向你這樣的,假惺惺絲毫不真實。”
秋柱赫冷哼,挑起他妖媚的妖媚,談起這場戲的感受:“小夕兒,我可是把懷裡的女人當成了你,演技才能如此出神入化,你居然還批評我的演技。”
楚夕:...
楚夕抿嘴,灌了一口威士忌,拋給秋柱赫一個大大的白眼。
優雅靠在紅色皮椅上,秋柱赫玫瑰花似的紅唇微啟,有些無奈:“我演過無數的殺手,演技自然爐火純青。你信不信,這一段雨中戲,很快會成為高校教材?”
楚夕抓抓頭髮,從椅子上站起來,擺手:“得了,殺手沒那麼簡單,我先去洗把臉,吃完飯叫我。”
秋柱赫目送修長背影消失,眸光是楚夕看不見的深情眷戀,彷彿觸手可及,彷彿相隔千里。
永遠無法觸碰到她,哪怕楚夕一直在她身邊。
秋柱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房間裡傳來微乎其微的嘆息。
酒香入喉,依然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