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從前,王特助對於陸總選擇楚夕這件事,還抱有一定的不理解態度。
作為陸總最得力的助手,王特助親眼見證這個年輕男人一路直上,執掌南方的經濟命脈,跨國交易貫穿半個版圖。
陸總這樣完美高傲的神,伴侶怎麼選,都不應該是楚夕這種紈絝小少爺。
隨著瞭解的深入,楚夕身上的閃光點一天天讓方特助折服。
就像今夜,依照王特助的經驗,這必定是一起早有預謀的暗殺活動。
頂尖殺手縝密佈局、針對楚夕的各種暗殺層出不窮,少年居然以卓越完美的手段一一化解,完好無損從困局裡脫身。
不是每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都能從百米高的摩天輪上攀爬下來。
也不是每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能有條不紊指揮全域性,絕處逢生。
方特助開車,很快將楚夕送回陸家莊園。
楚夕從車上跳下,頭也不回往陸左煜的房間裡跑。
奔跑動作驚醒了花園裡的小哈士奇,汪汪汪叫幾聲,跟在楚夕身後攆。
...
第二天天剛亮,花園裡啾啾啾的鳥鳴,伴隨著哈士奇仰天長嘯的怪叫。
房間裡,窗簾拉地嚴嚴實實,擋住屋外熾熱的陽光。
陸左煜皺眉,緩緩睜開眼睛。
入目的是天花板古老的花紋圖案,伴隨脖頸肌肉的陣陣刺疼。
他睜開眼,昨夜摩天輪的事件瞬間湧入腦海,陸左煜驟然從床上坐起來。
楚夕!
動作太大,旁邊的某人煩躁地翻了個身,小聲嘟囔:“別吵,爺還要睡...”
楚夕奔波了一整晚,早就累得骨頭酥軟。
滿腦子瞌睡蟲,困得連襪子都懶得脫。
昨夜一回到陸左煜房間,先是檢查了陸左煜脖子上的傷,確定無礙後,直接踢了鞋子,縮排被窩裡呼呼大睡。
一睡,天亮也不察覺。
陸左煜神色複雜,望向旁邊蜷縮成蟲子的楚夕。
他分明記得,這臭小子昨天將他打昏...後來,再也沒有記憶。
略微思索一會兒,陸左煜下床。
將楚夕腳上的臭襪子脫掉,取來毛巾擦乾淨。
又嗅到楚夕身上的汗臭味,陸左煜不著痕跡皺眉。
目光落到楚夕的手臂上,淡淡已經結痂的傷痕,似乎被外物摩擦。
攤開楚夕的手掌心兒,手心粗糙、摩擦的紅色傷痕似刻在楚夕雪白的手心上,瞧上去觸目驚心。
陸左煜許久沒說話,心口針扎似的微疼,將楚夕塞回被褥裡,蓋上被褥。
下樓,王特助早已經等候多時。
陸左煜接過王媽遞來的熱咖啡,在銀色沙發上坐下,抬眸淡淡問:“昨天楚夕去做了什麼?”
王特助分明感受到陸左煜身上凌冽的寒氣,垂頭,小心翼翼回答:“楚小哥知道有人會在救護車上動手腳,所以偷樑換柱,她留在摩天輪上。”
“後來楚小哥...偷偷從摩天輪框架上攀爬下來,還是被殺手發現。她昨夜躲藏在遊樂園西區,在西區具體行蹤,尚不明確。確定安全後,才打電話給我。”
陸左煜:“楚夕從百米高空,攀爬下來?”
聖華國最高的觀景摩天輪,高達160米,那小子居然有勇氣偷偷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