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故作驚訝,賤兮兮湊到葉婷婷身邊,肩膀蹭蹭她肩頭,笑嘻嘻道:“叫我瘦子就好,王松柏多難聽啊。我敢用一包辣條保證,這回你一定是前三,沒準還是第一!”
“不可能。”
楚夕走過去,將瘦子一把推開:“說話歸說話,別對女孩子動手動腳的。”
瘦子尷尬抓抓頭,趕緊轉移話題:“老大,你說不可能,怎麼個不可能法?”
楚夕勾唇一笑,俊臉滿是自信得意:“這回年級第一被爺給承包了,誰都別想打它的主意。”
瘦子:...
喲呵,天還亮著呢,老大這夢話還一句接著一句。
葉婷婷想了想,問:“楚哥,四大悲劇中喜劇元素,這道題你也做出來了嗎?”
胖子從那邊屁顛屁顛跑過來,賤賤地瞅著楚夕俊美的臉,陰陽怪氣道:“老大,你會不會又把四大悲劇給寫成:沒錢、沒飯吃、沒物件、沒顏值。嘿嘿,說出來咱們不會笑你的。”
楚夕懶懶瞥了眼笑嘻嘻的胖子,胖子同志馬上住嘴,抬起眼皮兒看天花板,天花板啊你為什麼叫天花板啊。
楚夕難得發揮出眾,傲嬌地繼續個人魅力獨秀,清清小嗓子,有板有眼學著陸左煜的話:“在我看來,最好的喜劇是喜中含悲;而悲劇不一定徹頭徹尾都是苦水。比如《羅密歐與朱麗葉》,結局雖悲,其中卻蘊含著愛情的喜劇希望....”
楚夕模仿著陸冰塊的話,一字不漏。
她彷彿又回到薰香淡淡的書房,她懶洋洋趴在桌子上,咬著筆桿子聽陸左煜講課。
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是地中海清冽的海浪在搖曳撥動、是冬天後的春風拂過她蒼茫的心原,散發著說不清的迷人氣息。
他的容顏在古老的文字故事裡漸漸模糊化,在楚夕眼裡化成成為故事的主角,衣著華美、容貌俊朗、演繹悲歡。
明明課堂裡古板苦澀的文化知識,從木教授嘴裡講出來乾澀難懂,而陸左煜說出來居然生機勃勃、楚夕每一次都聽得入迷。
莫非那些古老的文字傳奇也喜歡顏值高的人,貪戀陸左煜的冷峻,所以在陸左煜的聲音描述裡,這些古老的傳奇都披上了華美動人的外衣。
...
等講完陸左煜教給她的知識,再抬頭,楚夕發現三張目瞪口呆的臉。
尤其是胖子,最為誇張,下巴都快落到地板上了,不可思議地石化在原地。
瘦子總算回過神來,顫巍巍問:“老大、你你你和陸神是不是有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坊間傳聞,聽說某些深入的親密交流,能將兩個人之間的智商傳遞;
更有科學研究表明,夫妻待在一起久了,智商距離也會縮減。
短短一週,一個連【莎士比亞】都認成老師親戚的文科渣,居然能朗朗上口,敘述莎翁的卓越成就。
就憑這巨大的改變,老大和陸神的交流該有多深入啊!腦補那令人血脈噴張的場景,瘦子吞吞口水,陸神果然牛逼。
楚夕以為瘦子說的是陸冰塊給她補課的事,大氣豪邁擺手:“有什麼不可描述的,不就是晚上他輔導我功課、給我佈置作業嘛。你們都不知道陸冰塊有多變態,爺經常被他折磨地痛不欲生、無力反抗!他簡直不是人!”
胖子和瘦子華麗麗地凍僵了。
葉婷婷耳根微紅,小聲咳了咳,別過臉不敢看楚夕。
三人內心OS:陸神,果然殘暴。
考過了語文,接下來的幾門理科楚夕簡直如入無人之地,將所有題目殺得寸草不生。
第一天的考試落下帷幕,放學鈴聲清脆響起。
楚夕伸著懶腰出教室,看時間尚早,陸左煜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學校來接她。
於是楚夕轉了個方向,朝校醫院走去。
聖華學院的校醫院,經過陸氏集團的投資,甚至比外邊的正規醫院還要裝置齊全。沈若兮臉上的傷尚未徹底消腫,腳踝還有些微淤青,走路都有些困難。
楚夕跑到校醫院三樓,正準備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