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言微訝異,他看了眼自己的位置,薔薇花架完美擋住他的位置,這小姑娘居然知道他在這裡?
李澤言清清嗓子,故意道:“真巧,又在這裡碰見你了。”
沈若兮不回頭,懶懶捏住薔薇花瓣,失戀的小少女晃悠著鞦韆架。
最近這幾天,她明顯發現楚夕對她有些疏遠。
楚夕上課很認真,即使是語文課也沒睡著。要知道在以前,但凡文科的課程,楚夕的腦袋總是隨著老師抑揚頓挫的語調兒一點一低頭,文科是楚夕睡眠最優質的課。
下了課,除了問沈若兮一些學習問題,並沒有半點其他交流。
難道楚哥哥和陸左煜,真的已經...沈若兮不敢想象,心口針扎似疼痛,她還是來晚了嗎?
拋開家裡的極力阻止,千里迢迢趕來南都市,只為了挽救童年的美好記憶,卻發現楚夕早已經改頭換面,完全變成另一個光彩照人的風雲人物。
李澤言哪裡在女人面前吃過悶虧,這漂亮的少女三番四次對他熟視無睹,李澤言不惱怒,反而興致盎然。
他走了過去,道:“想不到小丫頭還不止一副臉孔,在楚夕那小子面前是個單純的花季少女、在其他人面前疏遠冷漠,還會用玩具槍嚇人。”
沈若兮懶得理他,鞦韆架搖搖晃晃,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粉白裙襬輕柔搖晃,少女眉目如畫、眼裡盛滿明媚的憂傷。
李澤言皺眉,少女眉目含憂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生憐惜。
李澤言心頭一邊痛罵楚夕那小子不識貨,一邊安慰:“放心,楚夕現在還小,煜不會對他做什麼的。”
這話怎麼聽,怎麼抹黑楚夕的人品。
沈若兮皺起眉,美眸不悅瞪了眼李澤言:“大叔,你別亂說話!”
聲音清清脆脆,隨風撥動搖曳的薔薇花朵兒,那雙眸子清澈中帶著怒氣,臉兒俏生生的極為可愛漂亮,李澤言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你在北方居住,應該也聽過煜的事蹟。”李澤言依靠在鞦韆架邊的鐵柱上,微微一笑,“他要做的事情,誰能阻止?別說一個楚夕,就是整個學院,他都能輕而易舉得到或者毀滅。”
在聖華國的年輕一代裡,總有那麼幾個聲名顯赫、權勢滔天衝擊老一輩權威的人物。
比如南方以冷酷聞名的陸左煜、比如北方深居簡出的莫家公子、比如秋家肆意散漫的秋柱赫...據說,連那位身死大海的神秘殺手13號,也是個年輕男子。
沈若兮說:“我不信,楚哥哥他遲早會回到我身邊。陸左煜這種情商低階的人,哪裡會懂如何愛人?”
李澤言都不忍心把在美國的那碼子事兒說出來了,怕打擊人家小姑娘。
煜他是單身二十年,不過戀愛這種事無師自通。
煜已經無師自通到:牽著楚夕的小手兒離開命案現場、夜裡怕楚夕害怕陪著睡覺、連早飯都願意給楚夕做,現在更是手把手給楚夕補課!
縱觀整個世界金融圈,你能找出哪個日理萬機的總裁、放著日進斗金的生意不做,居然給一個學生補文科?
煜做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不是愛還是什麼?
等到了合適的時機,煜自然會先下手為強,將楚夕這小子吃得死死的。
可憐這沈若兮,和楚夕雖然有婚約,最終也會落得個孤零零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