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楚夕安排的房間寬敞明亮,溫馨舒適,空氣裡還有淡淡薰香彌散。
燈光柔和、裝飾優雅,連被褥都是嫩嫩的粉紅色,乍一看似乎是個女孩子的房間。
事實上,還真是個女孩子的房間———楚夕看到一張梳妝檯、一些可愛到讓女孩子心碎的毛絨玩具。
楚夕回頭,戳著自己俊俏的小鼻樑問:“我長得有那麼像個女人?”
陸左煜:“愛住不住。”
這小子,的確美地不像個男人,當然,更不可能是個女人。
楚夕默默嚥下心頭的苦水,盤算著離開的時候,把這間屋子裡有價值的東西全部洗劫帶走!
陸左煜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又道:“如果這間屋子裡少了一個零件,十倍補償。”
楚夕放下行李,朝陸左煜露出完美得體的笑,幾乎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爺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人品你放心。”
陸左煜看了她一眼,滿眼寫著不信任。
楚夕的人品有目共睹,歷史教訓慘不忍睹。
楚夕帶的東西雖然多,不過在她胡亂到處扔了東西一遍後,很快遷居完畢。
她在溫馨女兒香的房間裡徘徊了好幾圈,越看越覺得這房間很怪異,處處透著粉紅色的少女氣息。
淡粉色的雕花窗簾、柔軟雪白的毛絨地毯、明亮溫和的浴室、連空氣裡的氣息都是某知名女性香水的味兒。
楚夕忍不住懷疑,這屋子以前應該住過一個美麗優雅的女孩子。
陸左煜還在門邊裝冷酷門神,斜斜依靠在門沿,看楚夕快刀斬亂麻收拾房間,眸色帶詫異。
這女孩房間的構造算得上覆雜,楚夕居然直接找到行李的落腳點,這種判斷力和觀察力一看便是長期培養而成。
陸左煜瞬間想到楚夕的花花腸子,莫不是這臭小子經常跑去別的女人房裡,所以對女人的物件都很熟悉?
這樣一想,沈若兮弱不經風的嬌媚形象浮現眼前,陸神心情驟然非常不爽。
陸神很不爽,後果很嚴重。
楚夕湊過來問:“冰塊,這屋子裡以前住了誰?你千萬別把一間凶宅拿給我住,我怕鬼。”
陸左煜涼涼掃了楚夕一眼:“我曾經的一個朋友。”
楚夕一聽【曾經】二字,瞬間後背發涼,莫不是陸冰塊的前女友死在這裡了!!
陸左煜道:“幾年前,她搬去了北方,這間屋子一直空了下來。”
一個女人曾經住在陸冰塊的別墅莊園裡,楚夕心裡驟然不大暢快。
是誰謠傳陸神不近女色來著?都有女人住進他屋子裡,這哪裡還叫不近女色,沒準現在陸冰塊的私生子都能打醬油了!
越是這麼想,楚夕心裡越是不暢快,彷彿堵了一塊棉花似難受地緊,連帶看陸左煜的眼神都有些不客氣。
她怪里怪氣道:“想不到,陸神居然也有過女朋友,稀奇稀奇。”
陸左煜沒說話,冷眸如刀剜了眼楚夕,轉身離去。
有這個腦子去猜測些莫須有的事情,還不如多背幾句詩詞歌賦,好好提升文科水平。
楚夕目送陸左煜挺拔的背影,越覺得裡面有大文章,難道冰塊真的有個愛得死去活來、但是無奈分手的前女友?
一個人的冷酷性格自然不是天生的,陸冰塊這種冷漠無情的性格,沒準就是失戀後遺症。
楚夕摸摸光潔下巴,打算趁著這幾天空閒,好好將陸左煜的心解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