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目送著那位高冷的陸神,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再關門。
動作行雲流水,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所以,我們高冷驕傲的陸神大人,為什麼要在她房間裡的沙發上睡?為什麼默默地開門,毫無解釋地離開了?
楚夕揉揉太陽穴,昨夜的記憶漸漸湧上腦海。
薩文已經死了,她被前世的痛苦記憶困擾,然後陸左煜來了...
猛然,楚夕抽出自己的右手爪子,手爪子乾乾淨淨的、像五根剛剝乾淨的白蔥。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晚彷彿、好像、應該、可能...陸冰塊牽著她的手離開了。
陸冰塊居然牽她的手?!
堂堂陸神大人,居然牽她的手?!
楚小夕同志徹底震驚了,臉上一下子湧上火辣辣的熱意,指尖一摸臉蛋兒,燙得都能煮熟雞蛋。
一摸臉,楚夕驟然記起來,昨晚她臉上似乎沾了不少血...她下意識看看自己的衣裳,還好,只被人脫了個外套。
楚夕依稀記得,昨晚似乎有個人帶她回房間,用熱毛巾給她擦去臉上的血...記憶一下子清晰起來了,給她擦臉的人是陸左煜...
楚夕僵在床上,陸冰塊這是基因變異了?
她記得,這位大神有嚴重的潔癖來著...居然牽她的手、替她擦臉、替她脫外套!
楚夕疑惑了,她磨磨蹭蹭下了床,去浴室裡把自己裡裡外外洗了一遍。
磨蹭了一個小時,楚夕才一身清清爽爽的下了樓,李澤言正在客廳裡啃香瓜,旁邊有幾個白大褂醫生。
“喲,小駭客下來了?過來過來,讓醫生給你檢查檢查。”李澤言揮揮爪子,“今兒起色挺好的,看來沒瘋啊,煜果然是杞人憂天。”
一看楚夕的狀態,又恢復當初那個活蹦亂跳、生機勃勃的臭小子模樣,李澤言暗暗感嘆愛情的偉大。
楚夕坐在沙發上,撈起另一個香瓜啃了幾口,眼珠子在客廳搜尋:“李澤言,冰塊去哪兒了?”
李澤言嘖嘖怪叫兩聲,說:“才幾分鐘沒見,這就想他了,嘖嘖。煜還有一點事處理,下午三點去機場,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完畢。”
楚夕:...這小孩是腦子進香瓜仔兒了,說話怪你怪氣。
白大褂醫生走過來,翻翻楚夕的眼皮、檢查脈搏血壓、觀察起色、問了幾個腦筋急轉彎,醫生們最後下了結論:
【這個人沒病。】
李澤言大手一揮,讓幾個醫生離開。
隨即大發感慨:“愛情能治癒一切,白痴都能治成天才。”
楚夕甩了兩個大大的白眼球,莫名其妙。
“桌上有午餐,你去吃點。”李澤言戳戳那邊的餐桌,“都是某些人愛吃的,記得吃乾淨,甭浪費煜的一片愛心。”
李澤言沒有說,這些都是陸左煜親自下廚做的菜。
李澤言發誓,他這輩子都麼見過陸左煜圍上HelloKitty圍裙的模樣,專注地切菜、執勺...
楚夕往桌子那邊一瞧,地地道道的三盤兒南都市菜餚,誘人的菜香彌散,一下子湧進楚夕的小心坎兒上。
她無聲無息揚起嘴角,偷偷一笑。
心情,莫名愉悅,像窗外晴朗的天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