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楚夕友好地提醒:“到了營地,你用李澤言家的膏藥擦一擦,小兄弟應該沒事的,碎不了,不會影響到你未來的婚姻生活。”
在陸左煜踹她之前,楚夕麻溜兒拍屁股揍人。
走到李澤言身邊,還不忘小聲對這位僵硬的兄弟說:“找點藥給冰塊那裡擦擦,我怕砸出問題來。”
李澤言手指戳著楚夕抖啊抖,愣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你丫膽子夠大啊!
梅花嶺地廣人稀,要不給你找個風水寶地,挖個坑埋了你得了?
李澤言一臉感慨地坐到陸左煜身邊,憐憫地看陸神大人隱忍不發,從衣兜裡掏出藥膏。
“煜,要不來一點我家生產的獨門藥物,療效一流,童叟無欺,出門旅行居家必備良藥,老李堂出品,必屬精品。”李澤言將藥膏遞了過去。
“每天擦三次,保證完好無損,不受影響。”
陸左煜緊繃俊臉,臉色陰沉地可怕。
心頭只咬牙切齒兩個字:等著!
楚夕心有餘悸地溜回座位,剛坐下,瘦子揉著生疼的胳膊問:“老大,你臉色有點紅,是不是病了?”
楚夕摸摸自己熱乎乎的臉,堅決搖頭:“沒有,大概睡久了,呼吸不暢。”
為了掩飾尷尬,楚夕將目光轉移到車窗外,正巧看到路邊綠草堆裡的那隻死兔子。
野兔被剝了皮、脖頸麻利地一刀切開,身上的肉沒剩幾兩,瞧上去血淋淋的。
荒郊野外的死兔子?
楚夕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大巴車已經緩緩開動,梅花嶺就在前方。
“瘦子,除蟲劑記得放在帳篷裡,擰開螺旋蓋,隨時備用。”楚夕回頭,腦袋枕在軟枕上,漫不經心提醒。
瘦子堅決點頭:“老大,胖子的腳臭比陳年臭豆腐還給勁,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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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車輪軲轆軲轆碾壓過公路,路邊芳草連天,遠處是連綿起伏的青山。
那隻可憐的死兔子邊,草葉簌簌響動。
一隻橡膠靴壓在綠草上,有微微壓抑的喘氣聲。
迷彩服的男人望向那輛豪華大巴車,冷冽唇角勾起,抬手,擦去嘴角的兔血。
“一群學生,呵呵。”他笑道。
長久沒說話,他喉嚨沙啞帶點血腥味,沉重壓抑敲響空氣。
他挪動步子,艱難且有力,邁向蔥蘢翠綠的梅花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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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大巴在山下停頓,將八個人連帶行李扔下。
“往山上走幾公里就到營地,生活用品都在。”司機大叔憨厚地提醒,“有危險直接開啟警報裝置,直升機特警會在十分鐘內趕到。同學們,可別離營地太遠,尤其是別忘山裡的河東走,那邊地勢複雜,很危險。”
“大叔,山上有野豬嗎?”瘦子拉住司機的袖子,懇切地問。
司機愣了下,笑了:“放心,營地方圓三里都是安全的,拉了鐵絲網,野豬進不來,進來的都是烤乳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