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曾對她如此遙遠陌生的詞彙,她擁有了。
白善政臉上劃過尷尬,回頭冷聲對白雪說:“快給楚家少爺道歉,回去三天不準出門!以後也不準再欺負楚少爺,知道不?”
“爸爸!”白雪氣得想罵人。
“快點!還要我說第二遍!”白善政怒道。
白雪的媽媽也在小聲安慰,富人之間的矛盾不只關乎私人,更關乎集團利益。
白雪委屈地蹙眉,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忸怩地朝“鼻青臉腫”的楚夕走去。
“對、對不起。”白雪咬牙切齒開口。
楚夕虛弱地撫摸著額頭:“歐叔,我腦袋好痛,是不是腦震盪了?”
“哎喲少爺,您小心點,別磕壞了腦子,楚總會心疼!”
兩人假裝沒聽見道歉。
白雪氣悶,走到楚夕腳跟邊,將聲音拔高:“對不起楚夕,我以後一定不會再找人打你!”
這聲音不大不小,理事長辦公室裡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楚夕彷彿被嚇了一跳,趕緊揮手:“沒、沒關係,白雪同學你言重了。”
然後用極低的聲音,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在白雪耳邊說:
“白雪,你給爺小心點。我們之間的賬,遲早找你算清楚。”
聲音低低地,彷彿毒蛇在吐著猩紅的舌頭,又冷又陰森。
白雪身子顫了顫,恍惚又回到被楚夕用刀割脖子的記憶。
她僵硬著身子,踉蹌地跑了出去。
至於長輩們如何處理晚輩的糾紛,楚夕沒時間理會。
她在歐管家的攙扶下,“虛弱”地、一蹶一拐地離開了理事長辦公室。
這受傷的背影,可憐地花兒都謝了。
回到保姆車內,楚夕一把抹掉臉上的青紫紅色,接過歐管家遞來的溼帕子擦臉。
“歐叔好樣的,演技真棒!”
歐管家謙虛地搖頭,胖眼睛笑成一條縫兒:“還是少爺聰明,這下既逃脫了楚總的責罰,又讓白家小姐吃了個悶虧。”
現在的少爺,越來越靈氣狡黠。
舉手投足之間全是傲氣算計,能屈能伸。
望向白皙俊美的少年,歐管家由衷感嘆,現在的少爺簡直和狐狸似的,又帥又可愛。
正當兩人互相佩服演技的時候,車門被開啟。
歐管家抬眼一看,嚇得節操差點掉了。
“楚、楚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