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騎白鶴的童子,此時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那白鶴扭頭,把童子銜在嘴裡,然後那童子化作一根鶴針,撲向吳道田的面門。
吳道田眼睛都沒眨一下,手中的青鋼長劍遞出,與那鶴針相撞。
然後就聽到一聲鶴鳴,聲聞於天,隨著鶴鳴,那針發出光芒,幻化萬千,如同暴雨梨花。
吳道田手持青鋼長劍,一道道青色的波紋泛起,劍意不斷上湧,如同層層疊加的波浪,青色波浪裡,出現了一個一個漩渦。劍意如同漁網鋪開,兜住了幻化萬千的鶴針。
大羅劍網羅住了所有鶴針,然後轟的一震,漁網消失無形,九皋童子顯出身形,那鶴針的本體赫然是那把青鋼長劍,與吳道田手中的長劍相撞,兩人都往後退了好幾步。不過吳道田退了兩步,九皋童子卻是後退了三步。
此時,水火太極圖堪堪抵擋了一炷香的時間,最終不堪重負,潰散。
九皋童子眨眨眼,看著吳道田說:“真是見鬼了,今年走黴運吧,以往都是我扮豬吃虎,今年可踢到鐵板上了。”
“前輩承讓了,晚輩銘記在心。”吳道田也看著九皋童子。
九皋童子下臺,心裡嘀咕著:“承讓個屁,再打下去,自己也贏不了,這小子真是妖孽啊!”
和雞鳴老翁一般,九皋童子主動認輸。
這場打鬥,比雞鳴老翁那場要刺激驚險的多,臺下一幫看熱鬧的命丹修士,此時一臉的懵,這是命丹境的比鬥嗎?臺上這兩位的手段,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這還是命丹境的手段嗎?即使黃庭境,也無法有兩人這般的神通。別說命丹境修士了,看的一些黃庭真人,也暗自慚愧。
沾花小郎君這次喜笑顏開,這次,他終於押對了,但可惜押了二十萬,只是一比一的賠付。
第九位上臺來的,是位三十歲左右的婦人,名叫黑蜂。雖然叫黑蜂,長的卻一點也不黑,身上有一股很強硬的銳氣,這銳氣讓人膽顫。
“蜂宮的劍法可是出了名的詭異。”一位黃庭真人嘀咕道。
“黃蜂尾後針!”這就是他們的劍法的特點,另一位黃庭真人說道。
“這黑蜂不是早就贏九場了嗎?今年的賭鬥真的是精彩啊!”
......
吳道田也大感詫異,若是他沒記錯,這位叫黑蜂的女子從開始就一直押他贏。
一幫黃庭真人更是記得這位黑蜂,能不記得嗎?他們內心都害怕這女子,這婦人手中的青鋼劍很是詭異,如同黃蜂尾後針,神出鬼沒,若隱若現,讓人防不勝防。
這一場,押吳道田贏的有八千多萬,押吳道田輸的也有八千多萬,依然是一比一。
山高雲深處,那碧冠中年問道:“無指,這少年和黑蜂的對戰,你看好哪一方?”
“又不是生死之戰,這可說不好,這三蜂姐妹能撐起蜂宮,自然是小覷不得,這黑蜂的尾後劍恐怕已經到了中成階段,恐怕也碰到了大道的一絲邊緣,這吳道田也觸碰到了水火大道的邊緣,兩人應該不分上下。”金無指臉上也猶豫不絕。
“肯定是那叫吳道田的少年。”碧冠中年笑著說。
“何解?碧塵師叔為何如此的肯定?”金無指問道。
“很容易就能判斷啊!狹路相逢勇者勝,黑蜂只是想試試這少年的手段,這少年的心中可是一直篤定自己必勝,把所有身家都押上了,那麼勝的人一定是他。”碧冠中年信誓旦旦的說道。
金無指恍然大悟,本就是如此簡單的道理,但有幾人能明辨。
“師叔,您比讀書人的見微知著還要厲害。”金無指衷心的讚歎。
“沒想到連你也會恭維人了,這世道真的快要變了。”碧冠中年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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