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榮正面前的正是白日裡在那成衣莊內遇見的女子。女子身上多處刀傷,此時已經昏迷。榮正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臉,女子沒有一點的反應。
“這女子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會混入宣王府行刺?”
榮正皺了皺眉,給自己和那女子喬裝了一番,然後背起那女子,朝悅來客棧走去。
回到悅來客棧,留守在這裡的侍衛們趕了過來。
“榮大人,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早上那位姑娘嗎?”先前跟著榮正去了那成衣莊的侍衛一臉的驚異。
“別廢話了,快出去找個醫者回來,這丫頭被宣王府的侍衛砍了幾刀,我擔心她快撐不住了。”榮正吩咐道。
“是,榮大人,屬下這就去。”剛才說話的那侍衛轉身跑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那侍衛找到一個郎中,並將他帶回了客棧。
“大人,屬下找到一個郎中了。”那侍衛喊了一聲。
“快,帶他過來。”榮正喊道。
“是!”
那侍衛將那郎中帶到了榮正的床邊,榮正看了看那人,對他說了一句。
“先生,我這朋友被刀劍刺傷,請你幫忙看一看。”
“是,我這就看看。”
那郎中坐到了女子的跟前,替她號了脈,然後望向了榮正。
“這位公子,你這朋友傷得很重啊!失血又多,只怕……”那郎中沒有接著往下說。
“先生,請你一定將她救醒,要花多少錢,我都不在乎。”
“公子,這不是花多少錢的問題,只是,你這位朋友失血太多,除非能找到一支田七精和參王,可是那種名貴的藥材,只有在深宮大院裡才有,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那郎中連連搖頭。
“田七精和參王?”榮正皺了皺眉。
那兩種藥材,自己在幽檀宮內見過,可是幽檀宮離這裡有千里之遙,等自己回去取了藥回來,這女子也許就沒命了。
就在榮正沉思之時,那郎中偷偷離開了客棧,不知去向。榮正只得先用內力封住了女子的穴道,然後扶她躺好,出了客棧。
“榮大人,你這是要去哪裡?”一個侍衛攔下了他。
“進宮偷藥。”榮正回了一句。
“什麼,進宮偷藥?榮大人,萬萬不可,我們與那女子並不熟識,大人救下她,她已是要感恩戴德了,大人不可再貿然進宮偷藥了。”那侍衛說道。
“好了,不要說了,回去看著她,我去去就回。”
“大人!”
最終,榮正還是朝著菀胡皇城而去,那侍衛輕輕搖了搖頭,回了客棧,這樣為了一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女子去拼命的榮正,他還是頭一次遇見。
榮正來到菀胡皇城外時,恰逢看守皇城城門的侍衛換班,此時皇城附近的守衛比起往常起碼多了一杯,榮正根本沒有辦法入內,正想著要不要換到宣王府偷藥時,他聽見皇城南門傳來了內官的喊聲。
“媛妃娘娘有事要出宮,快開門。”
榮正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此時已是尹天正嬪妃的張媛端坐轎中,從那皇城中被抬了出來。來到宮外時,她換上了一輛馬車,馬車載著她緩緩朝前駛去。
榮正跟了過去,看準時機,刺傷了趕馬的車伕,還有跟隨張媛出宮的婢女、侍衛和內官,然後躍上了馬車,駕車朝前飛速駛去。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傷了本宮的人又劫持本宮的馬車?”張媛走到車廂裡側,掀開隔簾,朝榮正低吼了一聲。
榮正回過頭,朝張媛望了一眼,說了一句。
“你便是鳳天聖女送入菀胡王身邊的探子吧?”
張媛被這話驚住了,她仔細看了看榮正,問了一句。
“你在說什麼?本宮聽不懂。”
榮正笑道:“媛妃娘娘莫急,我不是菀胡國人。”
“你……”張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是瑾王爺的貼身侍衛榮正。”榮正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