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清渠城,南宮瑾命人備好了馬車,讓秀雲陪鳳天待在馬車裡,然後命榮正駕車,朝著自己位於都城內的幽檀宮而去。
鳳天有傷在身,榮正不敢駕車太快,馬車慢慢走了一天一夜,終是接近了幽檀宮。
早在南宮瑾的馬到達幽檀宮前,南宮瑾的側妃玉姬已經得到訊息說瑾王將要回府。玉姬心中大喜,她讓大丫鬟春喜替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後來到了幽檀宮外,等候著瑾王歸來。
玉姬約莫等了一柱香的時間,南宮瑾和榮正等人終是到達了幽檀宮外。一臉疲憊的南宮瑾剛才馬上躍下,玉姬便朝他迎了過去。
“恭迎王爺回府!王爺的臉怎麼了?”玉姬瞥見南宮瑾受了傷的臉,心口一緊。
“無礙!”
此時,南宮瑾根本沒有心思和玉姬假裝恩愛,他瞟了玉姬一眼,然後望向了榮正。
“榮正,送聖女去攬月閣休息。”
“是,王爺!”
榮正朝跟在自己身後的幾個侍衛使了使眼色,那幾個侍衛隨即走向了馬車車廂,將秀雲和依舊昏迷著的鳳天扶了下來,又抬來一頂軟轎,將鳳天抬進了幽檀宮。
見南宮瑾帶了女子回來,玉姬的心中有了一絲不快,她正想追問南宮瑾,南宮瑾已經撇下了她,徑直走進了自己的府邸。
從小到大,玉姬何時受過這般冷落,她恨恨地跺了跺腳,帶著春喜進了幽檀宮,回了自己的清風苑。
一進清風苑的門,玉姬就開始發起了脾氣,她將自己房中的一張紅木圓桌推倒在地,桌上放置著的青瓷壺、白玉盞全數被她摔碎在地。
春喜嚇了一跳,跪在了地上,小心地清理著那些散落在地的碎片。
“玉妃娘娘,這,這可如何是好,這可是娘娘和瑾王殿下大婚時,國主賞賜給娘娘的,這都摔壞了,這可如何是好?”春喜哭喪著臉說道。
“不許哭喪著臉,不就是些個杯碗壺盞的嗎?本王妃讓玉家送些過來就得了。”玉姬露出了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可是,娘娘……”
“行了,別管這個了,你快出去打聽打聽,殿下今日帶回來的那個女子什麼來歷?”玉姬望向春喜。
“娘娘是想……”春喜望向自己的主子。
“那女人才進幽檀宮便被殿下送到了攬月閣。哼!本王妃決不能讓來歷不明的女人待在殿下的身邊。”玉姬恨恨地說道。
“是,娘娘,春喜知道該怎麼做了。”春喜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意,主子若是失了寵,那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的。
春喜喚了個小丫頭進來,讓她繼續清理地上的碎片,然後自己出了清風苑,朝著攬月閣走了去。
此時攬月閣內,南宮瑾命人從宮裡起來的御醫劉引正在替鳳天診病,秀雲在一旁候著,不敢大意。
南宮瑾站在攬月閣外,透過紙窗,靜靜地望著那個躺在床上的美人兒,自己與她相遇的種種情形又浮現在了腦海裡。
真是個機靈的丫頭,南宮瑾劍眉一揚。
這個時候,榮正朝他走了過來,朝他行了個禮。
“王爺該進宮向王上覆命去了。”
南宮瑾輕輕點了點頭:“這就去,你看住攬月閣,不要讓任何人打擾聖女休息。”
“是,屬下明白。”
南宮瑾離開了攬月閣,回了自己的仙渺閣,要進宮面聖,得去換身衣袍,王上聖明,可自己該有的禮節還是失不得。
南宮瑾前腳剛離開,後腳,春喜便來到了攬月閣外。榮正見到她,朝她走了過去。
“春喜姑娘,你到這裡來做什麼?”榮正問了一句。
春喜朝榮正福了福身,然後朝攬月閣瞟了一眼。
“榮大哥,玉妃娘娘有些不舒服,想請御醫過去瞧瞧。”春喜低語道。
“玉妃娘娘怎知道御醫在此?”榮正微微皺了皺眉。
“那御醫的馬車不是在幽檀宮外停著嗎?今日,王爺又帶了一位受了傷的姑娘回來,這……”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等御醫為聖,不,等御醫這邊的事了了,我便帶他去清風苑。”榮正說道。
“可是……”
春喜的話音未落,秀雲從攬月閣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