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邢曉珊用餘光看到魏無可的動作,連忙轉過身,猛地對著他的手臂一拍:
“你幹嘛呢,他...那上面有個拉鍊。”
說完便低著頭,不再說話,看她那樣子,魏無可瞬間有些迷糊了,從前天開始,邢曉珊彷彿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的她有些小性子有些潑辣有些黃,現在的她卻很是拘謹也有些膽小。
說實話,魏無可還是更喜歡以前的邢曉珊,當然,這種喜歡以以前上班時候的喜歡又有些不同,更多地是出於一種朋友之間的關心吧,他的愛情向來來得快也去得快,從知道邢曉珊害死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妹後,魏無可就覺得自己不喜歡她了,並不是因為他覺得她壞,畢竟每個人都各自不同的人生,針沒紮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有多痛,感同身受只是一句用來忽悠人的屁話,他只是單純地不喜歡心裡藏了太多事的人,他覺得這樣的人活得很累,而且會拖累身邊的人,一起跟著累。
他魏無可只想一輩子開開心心輕輕鬆鬆地過,太沉重的東西他碰都不想碰,不管是事還是人。
魏無可低著頭去找莫文褲子上的拉鍊在那兒,找著找著忽然猥瑣靈魂醒轉,嘿嘿笑了幾聲後,一歪頭看著邢曉珊問道:
“我找了一圈都沒看到所謂的拉鍊,你怎麼知道有拉鍊啊?”
邢曉珊被魏無可猛地一問,一下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麼,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看到魏無可臉上的邪惡表情越來越生動,邢曉珊靈光一現,反問道:
“要不,我讓銀山跟你解釋一下?”
魏無可心頭一涼,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還是自個兒來吧,您先一邊歇著。”
在無比噁心地摸索了三五分鐘後,魏無可終於找到了拉鍊,那東西竟然在褲子內側的鬆緊帶旁邊,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在眾人面前將盒子放進去的。
拿到盒子後,魏無可又屁顛屁顛跑到雷坤毅身旁。
“老爺子,這倆都東西都在這兒了,我給您放旁邊了啊,我先眯一會兒,有些困。”
“過來。”
“啊?”
“我叫你靠近一點。”
“哦,老爺子,那這東西您拿好。”
雷坤毅從魏無可手中接過小木盒,至於那兩粒珠子確實碰都沒碰。
“讓你靠近不是讓你遞東西給我,你把左手伸過來。”
“左手,怎麼啦?”
雖說心裡已經猜到了幾分,但魏無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嘴。雷坤毅沒有回到他,只是又狠狠噠吧抽了幾口煙,而後開啟小木盒,拿出一顆珠子,珠子看起來通體透明,和小時候玩的彈珠看起來無二,只是珠子內有好些黑線,像是老樹枯枝,枝椏橫亙之間有一個鬼臉,低眉頷首,臉上表情悽苦。
“來,把手掌開啟。”
魏無可聽言張開手掌,就在他攤開手的一瞬間,雷坤毅一煙鍋就過來了,一下蓋在掌心正中,魏無可頓時痛的吃牙咧嘴,剛要將手抽回,卻感覺那煙鍋長在肉裡一般,越是收手越是鑽心地痛。
“啊...”情急之下,魏無可一邊叫一邊扭動著身子,他本想去踢雷坤毅,但想著對方年紀這麼大了,於情於理都不應該,但那種痛又無處發洩,只能像觸電了一般自個兒兜著。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左右,雷坤毅嗖的一下將煙桿抽走,然後迅速將陰木珀放在魏無可的手心傷口處。
魏無可最開始覺得自己快要痛死的,那隻手像是廢掉了一般,他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燙的通紅了,一身汗如雨下,身上僅剩的內褲都開始在淌水。
而當雷坤毅將陰木珀放到他手心的時候,一種酥麻清涼的感覺傳遍全身。
陰木珀在他手中竟然慢慢消融,如同糖水一般,而珠子中的黑線像是蟲子一般,竟然也在慢慢鑽進他血肉之中,魏無可嚇得連忙甩手,只不過那顆陰木珀就像是黏在自己手心一般,怎麼都甩不脫,見狀,他又想用右手將其扯掉,只不過他手剛抬起,就被一根菸杆攔住了:
“別動,有了他,你的手才能醒。”
眼看著黑線中的鬼臉也快沒入血肉之中了,魏無可急得快哭了,作為一個非典型性宅男,各種恐怖噁心的電影還是看了不少的,什麼鐵線蟲什麼異形入體的各種情節在他腦海裡轉了一遍,他實在是不想自己的肚子腸子甚至腦子裡有那些恐怖的東西,他也怕某一天有人開玩笑拍了拍他的頭,他的頭一下就被拍下來了,腦袋裡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