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張須陀帶領郡兵剿滅了不少流寇,極大的打擊了山東地域流寇的氣焰,但是並沒有消滅流寇主力,只是將其從山東趕到了其他地方而已。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流寇要不互相吞併,要不被之前已經形成規模的杜伏威、輔公祜等叛軍吸收,總之這些人的破壞力絲毫不弱於突厥人打草谷,所到之處如蝗蟲過境,極大的破壞著當地的社會和生產,開始真正成為大隋朝廷覆滅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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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皇宮。
楊廣坐在御榻上,雙眼佈滿了血絲,病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在雁門郡被圍困一個多月,擔驚受怕,再之後瓦崗寨李密攻破了黎陽倉,再之後流寇之勢越演越大,甚至已經波及整個大隋。楊廣雖然昏庸,雖能無能,但憑心而論想要當一個好皇帝的上進心一直很足,但如今他是真的絕望了,是真的想要自暴自棄了,而且他也感覺力有不逮,結果只能憂心過度,飲食不安,使得他如今的臉色更是白中透青,腮幫子也凹了下去。
“虞愛卿、裴愛卿!”在重臣奏事結束後,又是照例的將虞世基和裴世矩二人留對殿中,楊廣望著他如今倚為支柱的兩位臣子,有些麻木的說道:“你們不要給其他人說,暗中開始籌劃朕去江南揚州和江都的事情,洛陽這裡就留給皇長孫吧!”
虞世基和裴世矩躬身一禮:“陛下放心,臣敢不盡力?”
楊廣嘆了一口氣,還是這等尋常的套話,他早就聽厭了,也說厭了。一個多月前有個道士給他說他殺念太重,所以上天降下懲罰,要滅了大隋。
所以,他這一個多月以來盡力的減膳食,居偏殿,日夜祝禱,又齋戒沐浴,每餐只有兩盤時蔬,就是單純的清粥小菜而已。葷腥之物全都給免了,酒水當然更不可能有。
他苦心如此,這不可謂不誠心,但殿外的陽光還是那麼刺眼,天下流寇越來越多,形勢依然一天比一天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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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陽郡。
秦安王府書房中只有三個人。坐王君臨下首的,赫然是杜如晦和沈果兒。
“王爺,太原李世民帶領兩萬大軍出了幷州地境,向河東其他郡縣發兵。”沈果兒說著話,遞給王君臨一份檔案,“不過軍情府打探到情報,李世民是以追擊叛賊為名而過境。亦沒有其繼續進兵之報告。
“河東與河北中間還隔著一個郡。”王君臨翻了一下手中的檔案,將它丟到案上,目光投向旁邊牆上掛著的大地圖。“李淵父子果然有魄力……我們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大隋覆滅已經是遲早的事情,李淵父子若不趁機擴大地盤,反而才奇怪。”杜如晦笑道。
王君臨點了點頭,說道:“傳令老虎營進攻博陵郡、旋風營負責恆山郡、鋼刀營負責趙郡、鐵槍營攻打信都郡,讓他們按照各自戰略目標,做好隨時出兵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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