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一個城市!”奧斯馬爾抗議道。“還有其他人會支援我們的!只需要有人給他們指路所有的領地都會起來反抗這個暴君!”
“所以你是指望雲州做這個帶路的人?”墨溫問道,他的聲音冰冷如鋼。
墨思能感覺到雲州內部沸騰的憤怒。他一瘸一拐地走向寶座,“你知道奧斯馬爾爵士是個勇敢正直的人,父親。你可以相信他說的話。”
墨溫眯起眼睛看著他的兒子。“說謊者也可以是勇敢的人。”他冷冷地說道,這句話的意思讓墨思羞愧地捂住了臉。墨溫向後靠在他的寶座上,把他那冰冷的目光轉回到奧斯馬爾身上。
“不過,碰巧我選擇了相信你,”他宣佈道。“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話。但請告訴我,這項崇高的事業能讓我的敵人忘記他們想從我手中奪取中山控制權的陰謀嗎?能讓我的敵人不再偷我森林裡的木材嗎?能讓強盜大亨們停止襲擊我的子民嗎?我們會忘記所有的分歧,團結起來反對唯一把我們團結在一起的東西嗎?”
“蕭廣長期以來一直圖謀挑撥鄰里,”奧斯馬爾說。“他知道,把各地分開,就能確保自己的統治。”
墨溫點了點頭。“那麼你就明白你的要求是不可能實現的了。”
就在這時墨思突然轉過身來,朝著王座走去。“可是父親,你自己說過雲州必須為皇帝的軍隊攻擊我們做好準備!”
聽到墨思的話,墨溫無奈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嘆息。“如果皇帝進攻我們,我們就反抗他。他緊盯著兒子的臉。“你不明白嗎?這個人要求我們做的是叛國!背叛我們對帝國的誓言!無論是聖人還是暴君,蕭廣都是我們的皇帝!”
“我很抱歉,”墨溫轉過身來面對著奧斯馬爾說,“但你的要求我是不可能答應的。如果雲州受到攻擊,我們會反擊,但我們不是叛徒。”他一擺手,一個穿深紅色制服的侍從就用捲曲的獵號吹響了一段音樂,宣告著這次會面的結束。
“帶奧斯馬爾爵士去懸崖塔。”沃爾茲命令道。墨溫的侍衛示意騎士跟著他們,但儘量不讓自己太靠近這個人。奧斯馬爾再次向高坐的墨溫鞠躬行禮,跟隨著那些侍衛離開了房間。
“有必要把他像敵人一樣鎖起來嗎?”墨思問道。
沃爾茲對王子說道:“在我們確定他沒有攜帶瘟疫之前,他就是敵人。”
“他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墨溫保證道。
聽到父親的話,墨思搖了搖頭。“那麼住在山腳下的那些人呢?”他問。“他們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嗎?”
“野獸很快就會解決這個問題的。”沃爾茲說,但當他發現墨思正瞪著他時,他立刻後悔自己的諷刺言論。
“這是什麼意思?”王子咆哮道。
“我們的哨兵發現野獸在森林裡聚集。”墨溫知道這事瞞是瞞不住的,於是還是選擇了儘早地告知墨思。與沃爾茲不同的是,這位君主的語氣中充滿了同情。“當它們覺得自己的數量足夠時,它們無疑就會發起攻擊。”
“那我們會怎麼辦呢?”墨思質問道。
“我們唯一能做的,”墨溫回答道。“唯一能保證雲州安全的做法就是,燒光外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