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御王城。
“大皇子,這次是東北部落今年第十次動亂了,這些傢伙到底想幹嘛?”
“是啊~他們動亂不為錢,不為糧,能為了什麼?”
“要我說啊,乾脆殺乾淨算了,這些傢伙整日不老實留著幹鳥用。”
與東都截然不同,北御的王宮大殿沒有那些華麗的裝飾,可以說和軍中大帳別無兩樣,殿內的諸人除了武人還是武人,說起話來整一個大老粗和東都那些文人天差地別。
“都給我住嘴!”站在王座旁的一人開口吼到,一聲令下後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見諸將安靜后王座上的人緩緩起身,凝視著大殿中央的地圖說道,“他們應該是在掩飾什麼。”
“殿下是說這些部落的動亂只是表象?”王座旁的那人聞言也是一臉凝重,他知道這位殿下從來不會說沒把握的話,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這些部落這麼拼命?
“沒錯,前些日子孟章曾和我說過在東北遇見過北國來的人,他們在找一個名為牧龍氏的墓地,我認為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大皇子蕭簡年少時就結識了遊歷天下的孟章,兩人你來我往脾性相投就成了知己,後來蕭簡自請鎮守北御,有人說他是為了名利蕭簡也不否認,畢竟人生在世不為名利的能有幾人,可他卻也實實在在地替自己,替大梁,替天下鎮守了十載北境,身為皇子他不單運籌帷幄,對待士卒毫無身份高低之分且不論出身一律以軍功晉升,也正是因為如此蕭簡於北御及北境眾將士的眼中就是唯一的統帥。
“既然是青龍使的訊息那麼肯定不會錯了,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
“王郃,你先行領軍進入東北,就以捉拿叛賊為名監控諸部落,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都要找到那個牧龍氏的墓地,在沒有找到那個墓之前不得放一人出入部落。”蕭簡從孟章的口中得知,那些尋找牧龍氏的北國人實力都不低,但是在北國大梁有專門監控這些高階修士的組織,一旦他們離開北國都會有人通報,而這次非但沒有通報反而還讓他們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東北,這期間必定有貓膩,蕭簡再結合前段時間那個項柯在大梁境內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最後還是被一個不明身份的人殺了,還有就是近幾年東北部落的叛亂越來越嚴重,幾件事很難讓人不將他們聯絡起來。
“王郃領命。”
“其餘諸將原地待命,隨時準備出擊。”
“遵命!”
......
諸將離開王庭後殿內就只剩下王郃與蕭簡兩人,王郃見蕭簡緊鎖的眉頭就知道這次的事情絕對非常的棘手,於是來到蕭簡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簡,事在人為,無須過於焦慮。”
“唉~阿郃,我愁的是這次我那個弟弟怕是也牽連其中啊。”
在軍中時王郃與蕭簡就只是上下級關係,而實際上兩人自小就相識,王郃的父親是中都王家的王彥殊,梁帝蕭景的奶孃就是王彥殊的母親,王家與蕭家更是世交自兩百年前就已是相輔相成,梁帝登基後封王彥殊為大將軍,統領天下兵馬,雖後來四王就藩後這個大將軍的實權大減不過帝國的中心,中都的禁軍仍由王彥殊統率,而王彥殊也十分識趣,老老實實地待在家中,至於那禁軍虎符也早就上交了梁帝,也不結交朝中大臣乖乖地當個富家翁,最多也就是在京郊走馬垂釣。既然王彥殊已無可封賞,梁帝就將王彥殊之子王郃接到宮中作為蕭簡的伴讀,年僅七歲的王郃就已貴為三品將軍(大梁將軍共九品,除去大將軍這一虛職一品將軍為最高),後來的王郃伴隨蕭簡南征北戰,也是為數不多願意陪蕭簡到這北地的人之一。
“祁?”
“沒錯,祁的心思我哪會不知道,可是兄弟相爭只會導致天下動盪,前朝的教訓還不夠嗎?我不會與他相鬥,可是不代表我不會防他,若是他真的失了智想要禍害天下我必定除之。”
王郃知道在蕭簡的心中百姓與天下為最重,他也是看中了蕭簡與其他皇子的不同之處才願意效忠於蕭簡,“阿簡,這次的事情你還是要上書陛下為好......”
“我知道,這次我準備親自入京。”
“什麼?!”王郃激動地喊出了聲,“你要知道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這天下可遠沒有想象的那麼安穩。”
“我知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要親自入京,這樣才能引出一些躲在暗處的老鼠,若是他們不出來至少可以說明事態還沒有那麼嚴重,他們還是有所忌憚的,我意已決,不必再勸。”蕭簡接著又從懷中摸出了一枚虎符,“這是北御二十萬大軍的虎符,若是我有不測這些弟兄就交給你了,到那時你要替北境邊軍找到一個新的明主,至於東北的事我已讓秘衛去了,你近段時間就待在我的府內。”
“遵命!”王郃知道多說無益,蕭簡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於自己,自己又怎能女兒作態。
“這天下......我們一定要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