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就傳來回應的男聲,“你等會,我讓飛鷹把繩子叼著送給你。你再把救生艇拉過去,我們拽你過來。”
汪洋沒了句可以,不一會就聽到鳥叫聲,還有鳥撲通翅膀的聲音傳來。
我這會意識漸漸恢復,但身體還不能動,所以,想跑根本就跑不掉。
這種時候,我真的好想樊守能夠及時出現救我,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
但現實總是殘酷的,很快那隻老鷹就飛了過來,把繩索丟給了汪洋。汪洋拉著繩索,就把救生艇拉到這邊,然後就跑到我身邊來,伸手拎起我身旁的包丟到橡皮艇上,然後,再折回來抱我。我慌了,忙伸出綿軟無力的手拍打他,“你放我……放我下來,我不要離開這!”
汪洋和樊守不一樣,我鬧騰起來,樊守會對我大吼大叫的喊我閉嘴,別煩他。可汪洋卻一句話不說,任憑我怎麼拍打他,吵鬧他,他都是一言不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把我抱到了橡皮艇上之後,拉了拉對面的繩子,對面的人就拽著橡皮艇往對岸滑去。中途好幾次都要翻船了,我也就不敢亂動。可我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越來越遠的河對岸。
我之前想過很多次離開這裡的畫面,大多是橋修好了,我從橋上走過去離開,或者是和樊守一起離開,可萬萬沒想到,最後我是被汪洋帶著,乘橡皮艇離開的!
沒有興奮的心情,有的是恐懼和牽掛的心情。
我不知道汪洋帶我離開接著會去哪裡,所以,我很恐懼。
至於牽掛,自然是對樊守的牽掛,不知道他得知我不見了,會著急成什麼樣!
我很捨不得離開他,但是,沒有辦法,我現在在汪洋的手裡,我只能小心行事,保住性命。
汪洋隨後抱著我下了橡皮艇,然後放下我,對幾個矮矮的,穿著黑色民族服飾的男人說:“帶我去見你們的蠱師。”
那幾個男的就收了橡皮艇,領著他往山上走。
汪洋則一隻手提著行李包,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拽著我的手臂,拖拽著我走路。
他不像樊守那麼對我憐香惜玉,所以,根本不在乎我膝蓋的傷口走路會痛。因此,我一路上都是在咬牙堅持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實在是體力不支的跌跪在地喊走不動了。汪洋才開口和我說道:“再堅持一下,沒幾步就到鎮上了。”
到鎮上?
這段時間,我做夢都想到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就是山下的鎮上!
雖然離開樊守我很不捨得,但是,這一刻聽到鎮上兩個字,我興奮了,一鼓作氣的爬了起來,朝他道:“還有多遠啊?”
“沒多遠。”汪洋淡淡的說道。
夜色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一雙眼睛好像看著我咕嚕嚕的轉了一圈,泛出一點反光來。
他說沒多遠,而且話還冷冰冰的,所以,我也不好多問,只咬牙繼續堅持著往前走。
原本那些拖橡皮艇來的男的這會大概走遠了,腳步聲都聽不到了。
汪洋有些著急,最後才把行李包遞給讓我提,他則抱著我往前走。我本來想推開他的,可隨後計較了一下形勢,覺得他抱著我走,我還能好受一點,再說,這樣的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最好是他抱著我累死就更好了!
我這樣一路上惡毒的想象著他抱著我累死的畫面,越想越興奮起來。
而汪洋雖然看起來比樊守瘦弱,但是,力氣並不小,把我抱到鎮上後,才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