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時,殷寒九有盯著他的背影。
誰都不是省油的燈。
殷寒九能夠主管善濟會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事,當然有他自己的本事。他很清楚何少尹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府上,來給自己通風報信。
說白了就是何少尹怕惹火燒身。
要不是收了他的金銀珠寶,這何少尹才不會管他的死活。
這,就是他的資源!他的資本!
而諸如這樣的資本,他顯然不止何少尹這麼一個人。
在何少尹離開後,殷寒九便也去了自己的書房。然後在書房裡提筆寫起信來。
到天亮時,信已經讓人發出去。
殷寒九照常到善濟會衙門辦差,便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只今日,他剛到善濟會就讓人通知善濟會的全部人員到會議室內開會。
善濟會已經不知道多少時間沒有開過這樣的早會了。
很快那人就來稟報,臉色有些訕訕道:“會長,還有些人沒有到呢!”
殷寒九眯著眼睛沉思了會,擺擺手,道:“那便等等他們吧!”
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善濟會是不是已經被監察和律法的人盯住,寧願耐著性子再等等,也不想做出太反常的事情來。因為這樣很可能引起監察、律法兩局的人瞬間警覺,然後加快進度。
如此,直快到晌午時分,善濟會的那些人總算是陸陸續續的到齊了。
他們中間有些昨晚上在殷寒九的府邸裡玩到深夜,沒有翹班都已經算是不錯了。
當得知殷寒九竟然要叫他們開會時,他們都是有些驚訝的。因為會長向來都是嫌開會麻煩的,連樣子都不願意做。
反正善濟會只是個小衙門,也沒人來理會。
不過殷寒九在善濟會還是有些威望的,是以眾人還是都到了會議室。
殷寒九滿臉陰沉的坐在裡面。
直到瞧見他的臉色,善濟會這十數人才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都坐下吧!”
待人到齊,殷寒九站起身來說。然後走到門口自己將門給關上了。
這十數人是善濟會的核心人員,除去他們以外的,都只能算是編外人員。這善濟會的蠅營狗苟,也和那些人沒太大的干係。
他們拿不到多少好處,也就沾不到多少齷齪。
眾人都坐下,看著殷寒九。
一人問道:“會長,發生什麼事了?”
正是在善濟會的副會長,也是當年賑災時表現突出的大好人。只如今,也和殷寒九沒什麼兩樣,已經徹底腐朽了。
殷寒九沉著臉,道:“這幾年,大家都在會里拿了不少好處。現在,大難將要降臨了,我要你們來,是想和你們商量商量對策,看看怎麼辦。”
屋內人悉數變色。
那副會長道:“會長,什麼大難?”
殷寒九冷笑道:“還能有什麼大難,當然是上頭要查我們了!當初都有人鬧到我們府衙門口了,你們真以為是那些報紙就能夠擺得平的嗎?”
但他卻並沒有將是中樞內閣下旨查他們善濟會的事情給說出來,也不知道是抱著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