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內,樂嬋坐在趙洞庭的皇位之上。龍壁下是陸秀夫、蘇劉義等文武重臣。
他們先是給樂嬋行過禮,然後為首那個大使便就說開了,“大宋的皇后娘娘,我乃越李朝的使者李仔園,很榮幸能夠受到您的接見。”
這刻的她,和當初趙洞庭在流求剛見她時候的神情,有幾分出奇的相似。只是以前的她多是高冷,現在多了許多雍容而已。
“救濟?”
李仔園道:“是如此不錯。”
樂嬋的笑容倏的轉冷,“景炎十年,你們大軍進犯我大宋,難道大使現在就忘了?”
“不。”
話說到這,她臉上神情已是冷到極致,揮揮手道:“送客!”
剛剛站起身的樂嬋聞言,眼神猛地凝在李仔園的臉上,“你也知道那是大宋的先帝們!而現在,咱們大宋不會在養虎為患了,你回去吧!告訴你們國君,我們皇上早有想要收拾你們的想法,要是他識趣,就快些遞交稱臣書,否則,等我大宋禁軍殺到你越李朝去,便是為時晚矣了!”
這讓他意識到什麼,然後連忙將怒氣也嚥了下去。對著樂嬋拱拱手,不敢再多說半句,帶著其餘使者灰溜溜地走出大殿。
“娘娘剛剛這番話,真是解氣啊!”
只陸秀夫微微皺起眉頭道:“皇后娘娘,此時我們大宋才剛剛經歷大戰,在這樣的當口若是和越李朝交惡,是不是有些不妥?”
說罷,她便帶著眾太監走出大殿去。
蘇劉義忽的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們這些人,都老了。現在,你能明白為何皇上能讓大宋恢復鼎盛了吧?”
陸秀夫喃喃嘆息道:“以前我們在元朝鐵騎下被打得丟盔棄甲,我只認為是軍中將士不力。現在看來,其實非是將士只過,而是咱們這整個朝廷都太軟弱了,一味的圍保全大局而選擇委曲求全。其實,和這些狼子野心之輩,真不應該多說的。”
陸秀夫點點頭,“妥。”
西夏境內。
他們出樓伯備城後繼續向北,於兩日前便拿下屬於黑山威福軍司境內的順化渡。到現在,仍在順化渡內休整。
新任的成都府路轉運使希逸親自到城門口將天哭、天巧兩軍將士迎到了成都府內。
特別是天哭軍,連包括軍長何興武在內的諸多高階將領都血染沙場。大宋,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損失這種高階將領了。
軍號聲中,血色的國旗冉冉升起。被聚集在操場上的將士們漸漸唱響了大宋的國歌。
雖元朝大概是知道趙洞庭的動靜的,但他們在慶原路已經沒有多少兵馬,京兆府路的軍隊也不敢輕易出動。
途中,趙洞庭心情完全放鬆下去,且又有李秀淑和柳飄絮兩女陪在身邊,可謂是優哉遊哉。
大概和心愛的人呆在一塊,是從來都不會覺得厭煩的。
這位絕美道姑越來越不像是個道姑,漸漸的淪為沉浸在美好愛情中的尋常女子。
因為這些時日以來柳飄絮也幾乎是時時都陪伴在趙洞庭的身邊,幾乎將她那位師父都給完全冷落。
只是當趙洞庭正沉浸在齊人之福中的時候,卻是沒想,柳飄絮懷上了他的孩子。
說罷,羞不可抑,喜意也不可抑的絕色道姑忽的坐起,披上外袍便就跑了出去。
他也就大峽谷那次沒有注意而已,沒想到柳飄絮竟然就因此懷上他的孩子。
孩子再多,當得知到又有新的生命將要誕生時,也仍會有抑制不住的狂喜。
李秀淑長長的眼睫毛輕顫,終於不能再裝睡。
說罷,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其後自不必提。
日本。
他們直接佔據了幕府軍原本建造的那些軍寨,倒是省去不少力氣。連帶著軍寨的糧食也都盡歸禁軍,足以他們消耗不短時日。
當空竹收到他回來的訊息時,臉上頓時有笑容浮現,對著冉安國道:“冉帥,那爭夷大將軍應該是答應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