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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朝散,陸秀夫等人回去以後便是各自忙碌開了。
那些表現優的進士升任何處做正職,良者平調往何地。這些,雖然不是都需要他們親自去想,但卻最後還需他們拍板。
畢竟,這些進士都是大宋的新型人才,分量和以前那些官員是有些不同的。
陸秀夫他們多數都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級,要開始為大宋新生代佈局。而這些進士們,必然是其中主力。
如此過去數日。
一月末了。
嶽鵬終於從重慶府趕到長沙。輕裝從簡,除去帶著安衛殿派去保衛他的供奉以外,再沒帶其他人隨行。
這實在是因為夔州路拿下才不長時間,作為鎮西元帥的嶽鵬事物頗為繁忙。
而這個時候,蘇泉蕩已經趕回鄂州去。沒能等到和這個兄弟見面。
他不得不離開,因為趙洞庭也跟他分析過趙昺遇刺、段麒麟登基等事中間的利害關係。
長沙城內熱鬧非凡。
嶽鵬一行人風塵僕僕到得長沙城外時,眼中露出訝然之色。
因為前方城門口處軍甲林立,旌旗綿延。
這是趙洞庭在送李秀淑離開長沙。
算算時間,李秀淑在長沙也已經呆過近十日。作為西夏女帝,她在長沙城內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可以說是極限。
她總不能長期丟下西夏國務,到時候,西夏國內會發生什麼變化,誰也說不清楚。
赫連城帶著親衛也已經在城門口集結。
趙洞庭和李秀淑兩人同坐車輦,到得城門口都沒有下車。兩人在車輦內密談。
有些事,在分別時說要更為妥當。
面對這個是西夏女帝,卻又和自己發生過那種關係的女人,趙洞庭的心思難免是有些複雜的。
在車輦內,他深深看著又復雍容華貴的李秀淑,開口道:“過不長時間,大宋可能會和元朝、大理再起兵鋒,你……到時候能否出兵蜀中,牽制蜀中的兵力?”
李秀淑卻是清淺地笑,“聽天由命。”
“嗯?”
趙洞庭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李秀淑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肚子,“要是我懷上了你的孩子,什麼都好說。而若是沒有,那便只能說我之前的選擇是錯誤的。”
趙洞庭愕然,“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唔……太過草率了?”
他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才好。
感情李秀淑將賭注都押在能否懷孕之上。聽這意思,若是她沒能懷孕,西夏以後怕都不會再是大宋的盟友。
李秀淑巧笑嫣然,彷彿初融的冰山,“女人有時候……其實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