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冰冷,低沉,充滿了壓迫力。
尋常男人聽來,一定會心生恐懼,然後停下腳步。
然而,順先生卻並不回頭,大步走。
秋風吹的衣物輕揚,頭髮蕩蕩。
一手煙,一手酒,卵她個毛線!(卵:漢東話有理睬的意思,當然還有沒用、廢物的意思。)
楊清麗真是氣的一跺腳,雙眼裡寒光閃閃,恨不得一巴掌將這男子扇飛得了。
李順麼?
讓世家震驚的存在麼?
血洗葉家祖的角色麼?
她並不太害怕。
在這趙家,她的權力還真有點大。
她想了想,沉道:“李順,你這個莽夫,傲什麼傲?總有一天。你會哭。”
順先生聽到這話,倒是站住了。
轉身,一臉含笑,又朝楊清麗走去了。
楊清麗見他回來了,暗自冷笑。
二貨,還不得乖乖回來受訓?
結果。陳順來到她面前,略一低頭,直面她那種冷若寒秋的臉,淡道:“楊管家,別再糾纏我了,請你自重。”
“你……混蛋!”楊清麗當場氣的肺都要炸了。右手顫了顫,差點一巴掌就飛出去了。
可就那會兒,陳順又接著低聲說,超級低聲的說,帶著謎一樣的微笑說:“你的有些破事兒,別以為我不知道。真要我說出來,只怕你會很難堪。這是給你留臉了,別不要。”
楊清麗心裡格登一下,實在是震驚,憤怒,但是……
陳順又接著道:“我對靈兒,像對親妹妹一樣,你懂個卵!我還有事,先走,卵你沒空!”
說完,他居然右手瀟灑的在額上一飄,敬了個漂亮的中世紀騎士禮,轉身就走。
這次真的不回頭了,一手煙,一手酒,走的從容盪悠悠。
媽的,這賤人,不懟你一下你不開心,否則你能爬到老子頭上撒尿。
六年前,她就是這麼屌,這麼冷。
順先生那時候受過的一次打擊,還真是來自於她。
不過,現在,卵她真沒空。
因為說話之間,他已經看到了,趙蘭亭的專車隊在那邊緩緩進大門了。
楊清麗臉上微微的紅,飽滿的心口在西服下起伏不斷。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死盯著陳順的背影看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