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堂主有些鬱悶地坐在那裡,就連正眼都不想看白彪一眼!
這個傢伙,的確是他目前手底下實力最強的干將,但是,老天大概是覺得這傢伙的修行天賦太好,所以,把他的腦子拿走了,做事情一向莽莽撞撞,顧頭不顧腚!
沉默了片刻之後,就連那白彪自己都覺得整個七殺殿之內的氣氛都有些不對,不單單是堂主懶得理他,就連其他那些修為遠不如他的舵主,隊長還有執事,都在定定地看著他。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那白彪有些心虛地道,他的腦子是不靈光,但也還不算是太笨至少,周遭的氣氛不對,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個時候,那個堂主有些無奈地道:“林千木,你給他解釋解釋!”
這個時候,那個叫做林千木的舵主走了過來,對著白彪道:“白護法,你要知道,之前那個寧安府的老闆姜寧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我們七殺殿的人要巧取豪奪,奪取他們寧安府的產業,還說什麼為了保全自己,願意三七分成,二八分成,甚至是九一分成,當時,那麼多的人可都在下面聽著,要是我們現在找人過去給他寧安府挑了,你讓那些看客們怎麼想,讓那些七殺殿治理之下的修者怎麼想?”
“他們會覺得我們就是一群強盜!”這個時候,那個白彪當下也反應了過來,一拍大腿, 道:“這個寧安府的老闆,好生陰險,他這樣公開在所有人面前說這些話,我們要是動了他,反倒讓人家覺得他說的都是真的!”
“沒錯!”林千木道:“而且,還不止如此。”
“還有什麼?”白彪楞了一下,道。
林千木道:“我們當下不單單不能動姜寧手下的任何產業,而且還要反過來保護他們!”
“什麼?”白彪瞪大了眼睛,道:“那小子屢次三番和我們過不去,我們不弄他就已經不錯了,怎麼的還要保護他和他的產業?”
林千木皺眉道:“你想啊,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情,如果在這個風口浪尖之上,有人弄了寧安府,或者天羅拍賣場,你覺得,人家會認為是誰做的?”
“人家一定會想,是我們七殺殿做的!”那白彪皺眉道:“這個姜寧,好算計,老子日後一定要用手裡這一柄大斧頭,砍下那個傢伙的腦袋!”
“就你?”大殿之上,那堂主冷笑道:“你快算了吧,就你這豬腦子,我怕你還沒有見到人家的面,就已經掉坑裡了!”
當下,整個七殺殿之內,除了白彪之外,所有的人都辛苦地憋著笑。
反倒是那堂主,依舊是一臉陰鬱的表情。
林千木這個時候又道:“也就是說,不單單我們明著不能夠揍姜寧和他的寧安府,就連暗著來都不行,只要寧安府出了事情,所有人第一時間懷疑的都是我們!這是一招陽謀,我們明知道那個姜寧的目的就是讓我們短時間內無法對他出手,但是,我們卻必須要順著他的意思來,因為,如果我們一旦出手,就會正中他的下懷。我們七殺殿一直以來都十分愛惜羽毛,若是這一次,為了一個寧安府丟掉了民心的話,日後,我們說的話,可就不會有那麼多人乖乖的去聽了!”
“誰敢不聽,老子第一個劈了他!”白彪瞪眼道。
“劈,劈,劈,你就知道劈!”那店主沒好氣地道:“五年把所有人都劈了,誰上戰場,誰收集物資,誰給你做飯?”
“阿這!”白彪一時之間陷入了迷茫。
七殺殿的堂主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弟弟,腦殼兒就大了。
這個傢伙的修行天賦著實不錯,而且,他是天生的特殊體質,巖魔領主體質,是土,金雙系的天靈根體質,體魄身來就十分的強大,刀劍難傷,等到現在,他的修為更是來到了玄仙境界,天生的巖魔領主體質早就到了大成的境界,一般同等級的玄仙用盡全力都拿他沒有絲毫的辦法,只有自己這個乾元金仙初期的哥哥,才能夠穩壓他一頭。
這些年來,兄弟二人在天魔戰場位面之上行走,也算是遠近聞名,只不過,自己這個弟弟做事一向魯莽,雖然實力極為的強悍,但是,他還是不放心這個傢伙一個人出去闖蕩,故而,幾個紀元的時間裡,他走到哪裡,都要帶上自己這麼一個弟弟。
打架的時候,這個弟弟是一個十足的大殺器,有他在自己的身邊,戰場之上無往而不利。
但是,做事的時候,自己的這個弟弟就是一個十足的闖禍精,本來有很多可以十分輕鬆做好的事情,到了他這裡,就給弄得亂七八糟。
原本這一次開會,他是不打算叫自己的弟弟來的,只是,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風聲,急匆匆地就跑了過來。
那堂主心中十分清楚,只要自己不出面,以自己那弟弟的性子,外面的護衛一準攔不住他,故而,也就沒攔著。
反正,無論如何,白彪還是聽他這個當哥哥的話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白彪跺了跺腳,氣呼呼地道:“難道就任由那個小子在我們的面前蹦躂?”
“呵呵,當然不可能讓那小子這麼舒服!”那七殺殿的堂主道:“林千木剛才說得對,我們七殺殿的人現在根本不能動寧安府,就算是暗地裡做也不行,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就真的拿那寧安府一點辦法都沒有!”
“哥你就別賣關子了,你說說,什麼辦法?”白彪急切地道。
那七殺殿的堂主微微一笑,道:“林千木,你應該已經明白了吧?你來說!”
這個時候,那林千木笑道:“雖然明著暗著我們七殺殿都不能動那寧安府,但是,這並不代表沒有人可以動他,比如說,南貝爾湖的人!”
白彪眼前一亮,道:“你是說,南貝爾湖的七大盜賊團?”
“沒錯!”林千木道:“如果是七大盜賊團的人突然出現,滅了寧安府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和我們七殺殿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是啊,”那白彪拍了拍大腿,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旋即,他走到了林千木的身邊,一巴掌重重地排在了林千木的腦袋上,只把對方的腦袋拍的嗡嗡作響,當下都有些蒙了,這才道:“你小子這腦袋就是靈光啊,怪不得我哥這麼看重你!”
“呵呵,彪哥過獎了,都是為七殺殿服務,不敢鞠躬,不敢鞠躬,都是堂主和彪哥教導的好!”
林千木這一句話,算是讓那白彪聽著心裡舒坦,當下就在大殿之上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