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眼前的那個女子，似乎忘卻了很多的東西，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你身上的力量，都是符文寒冰之力，那麼，你應該是符文造物，換言之，是透過符文凝結而成的人，至於製造你的那個人，他無疑是秦南歸！像你這麼精妙的符文造物，就連當下的我都無法辦到，那麼，也只有我那個素未謀面的師父秦南歸才能夠做到了！”
“秦南歸！”那女人的木訥呆滯的眸子之中，開始散發出了一絲絲的光亮，略有些失神地重複道：“秦南歸，秦，南歸！”
說著說著，兩行清淚，就不知不覺之間，從自己的眼角落下。
梨花帶雨的模樣，讓身為男人的姜寧都莫名地跟著有些心痛。
姜寧臉上的吧表情頓時有些古怪，道：“你莫非，就是師孃姬瑤？”
“姬瑤！”那女人聽到了姬瑤兩個字之後，突然心神一震，道：“我是姬瑤！”
多年之前，當姜寧在奇骨山脈之中學習秦南歸的符文秘術的時候，他就曾經在那製造符文世界的秘本之間，找到了一個秦南歸的筆記本！
那筆記本之上，並沒有記載什麼修行秘術，唯一記載的，就只是一個名字，還有一個女子的畫像。
那女子美的驚豔脫俗，這是姜寧目前還勉強能夠記憶起的事情，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那個女子的名字，叫做姬瑤！
至於那一副畫像之上的女子的容貌，姜寧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他也是在事後回想起這一件事情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畫本之上被秦南歸做了手腳，見者都能夠清晰地看到那畫中女人的模樣，但是，看完之後，卻沒有人能夠記得，那女人的模樣。
如此奇異的手段，卻讓當事人在當時，完全沒有能夠意識到這一點，這無疑是一種超乎尋常的手段！
至少，目前為止，姜寧自己，還無法利用符文之力，做到這種潤物細無聲的地步！
無論如何雕琢，都必須會留下一些斧鑿的痕跡。
“秦南歸，姬瑤，秦南歸，姬瑤！”
那女子不斷的呢喃，表情一時之間有些痛苦，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一時之間又有些愉悅。
“你是想起了一些什麼嗎？”姜寧忍不住插嘴道。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那女子掙扎著道！
姜寧見到那姬瑤的表情有些痛苦，當下就不催促她回憶過去的事情，只是特意轉移了話題，試探著道：“那邊棺材裡的那個人，是我的朋友，你能不能放了她？”
那姬瑤臉上覆雜的神色，當下這才有些緩和，平靜地道：“我並沒有困住她，把她放在我的符文冰棺裡面，只是為了解除她身上的毒素！”
“毒素？”姜寧皺眉：“之前，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有沒有看到她的那些同伴？”
“她的同伴都死了！”姬瑤依舊十分平靜地道：“動手的，是一個類似於魂體的傢伙，我從那裡出去之後，正好遇到那個傢伙欺負她，就打跑了那個傢伙，把她救了回來！”
“杜邦也死了嗎？”姜寧的心中略微閃過了一絲悲涼！
杜邦跟著自己的時間並不長，乃是姜寧之前離開寧安府，前往人族和妖族的邊境，奪取火燧石礦脈的時候帶回來的，嚴格的來說，跟著自己也沒有幾年！
但是，這個小子眼明手快，也懂得察言觀色，是個十分有能力的干將，所以，姜寧這才決定，把對方留在自己的身邊，委以重任！
短短不到三十年的時間，杜邦已經成了自己身邊的得力干將，在戰場之上，掌握著部分斥候和整個先鋒軍，在非戰鬥時期，也管理著整個寧安府的情報機構！
他的出現，可以說是為二老闆毒蠍分擔了相當一部分的壓力！
姜寧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的栽培杜邦，想著，要是能夠把他培養成為一個玄仙就好了！
沒想到，這個傢伙剛剛來到了天仙九層，就丟掉了性命！
“你說的那個傢伙，他可是這樣？”
說著，姜寧一番手，一道光影就出現在了那姬瑤的面前！
光影之中的那個存在，不是別人，正是當時闖入清川城城主府，在沙海迷宮之內，被姜寧和鍾濤聯手反殺的大羅金仙分身的模樣！
“沒錯，就是他！”姬瑤道：“我出來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死了，只有她還在苦苦的支撐，只是，那劇毒入侵了周身超過三十個大穴，我雖然用符文寒冰吊住了她的性命，但是，一旦寒冰之力消退，她身上的毒素就會加速蔓延，所以，我就一直把她放在這一口寒冰棺材之內，想要一點一點的幫助她把體內的毒素引匯出來，只是，我這才剛剛引匯出了不到百分之一，你就來了！”
姜寧點了點頭，道：“那，火燧石山脈出口的地方，那些倒下去的人，也是你做的嗎？”
“有些是，有些不是，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就在自相殘殺，死了不少人，後來，他們對我出手，所以，他們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