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愣愣地回過神來,看到是姜寧,眼底閃過一絲亮色,趕忙掩飾道:“沒什麼,就是在想著,你也該回來了,想著想著,就入神了。”
“這樣啊!”
姜寧也沒有多問,因為這個時候,廉頗已經笑眯眯地走了出來。
“姜寧兄弟,素節可是把事情都告訴我們了,怎麼樣,這一次出去的收穫如何?”
“還算不錯!”姜寧笑道:“雖然原本想要找的東西一樣也沒有找到,但是次一等的寶貝,找到了不少,總算是暫時擺脫了天道制約,實力也有所提升,否則的話,就這樣去參加天河試煉,我還真的有些不放心呢!”
“是啊,”廉頗斂眉道:“姜寧兄弟你之前的實力雖然已經不弱,但是在天河試煉之中,你要面對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除了妖族和鬼族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是你的敵人,而且天河試煉本身就十分的危險,憑你之前的實力,雖然可以自保,但是若是一個不小心,還是有可能受傷殞命,我原本想著,這一次的試煉,還是讓蘇名去,等到下一次,再讓你去,也比較安全些,卻是沒想到素節和羽尊還有蘇名,居然都同意把這一次的名額讓給你,天河試煉不比照影神壁,你可千萬,千萬要小心!”
姜寧的心中閃過一絲暖流,說起來,來到這血月之上後,他對於廉頗並沒有什麼幫助,反倒是廉頗,時時處處都想著他,照管著他和木棉,這讓他的心中十分的感激。
當然,趙國當年雖然不在南唐範圍之內,但是也在如今的大晉和燕國的地界,廉頗與姜寧,也算是一片大陸之上的人,在這深淵之中,還能遇到故土之上的人,廉頗的心情,姜寧也不是不能理解,換做是他,在深淵之中呆了這麼多萬年,有一天居然還能夠遇到故土之人,大約也會這般欣喜的吧?
姜寧當即從小天地中取出了兩壺好酒,遞給了廉頗一壺,笑道:“這些日子承蒙兄長照顧,無以為報,只有此酒,敬兄長!”
“哎~”廉頗笑著擺了擺手,道:“他鄉得遇故土之人,已是殊為不易,照拂一二乃是人之常情,姜寧兄弟不必如此介懷,再者說,廉頗好酒,你這些好酒,已經是這血月之上再好不過的回報了!”
這個時候,感應到了姜寧氣息的蘇名,四方仙人,還有拓跋秋和慕容闌,都已經來到了這邊。
“喂喂喂!”一進門,拓跋秋不滿的聲音就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喝這麼好的酒,也不叫兄弟幾個一起過來,你們兩個可真的是不夠意思!”
慕容闌笑道:“拓跋在陽界的時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酒鬼,這些年在血月之上,自己也沒少琢磨著釀酒的事情,只是釀出來的雖然有些酒味兒,但總是差強人意,比起你這從陽界帶來的醇酒,可是差遠了,這傢伙剛剛聞到酒味兒,差點沒幸福地倒在地上!”
蘇名聞言也笑了:“拓跋秋這傢伙,要是把釀酒的心思全部拿來修煉,如今估摸著也已經有絃動境了吧?”
眾人一陣的鬨笑。
反倒是拓跋秋自己,不以為意,反倒是頗為自得地道:“笑什麼笑,笑什麼笑,你們這群傢伙,笑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的,待會兒不要和姜寧兄弟討酒喝!”
“那可不行!”慕容闌急道:“好東西當然是拿出來大家一起分享,怎有讓你小子一人獨享的道理?”
眾人聚在一起,一晚上聊天吃飯喝酒,其樂融融,到了後面,就連素節都過來了。
倒是羽尊,因為怕自己來了讓大家變得拘謹,就留在自己的金羽殿中,反倒是他那個大大咧咧的未婚妻冬尋,最喜歡熱鬧,就被他送了過來。
“啊~這就是陽界的酒哇!”冬尋出生在血月之上,雖然雀仙曾放她下界去深淵大陸之上玩了玩,但是卻並未曾帶她回陽界去看看,緣由為何不得而知,但是毋庸置疑的,冬尋這是第一次喝到陽界的酒。
一連喝了十多葫蘆,沒什麼形象地坐在篝火旁邊,臉上有些微醺,興奮地道:“你這酒比起我們妖族的果酒可是香醇多了,看在姐姐答應在天河試煉的時候照顧你的份上,待會兒你可得多送我一些!”
“沒問題!”姜寧笑道:“大家都有份,其實陽界釀酒的材料,我的小天地中都有,只是我不通此道,所以釀出來的都是一些普通的酒而已,既然拓跋秋精通此道,我便給他一些材料,先釀他幾十缸,約莫也夠大家喝上一陣子的了!”
拓跋秋聞言興奮的直接跳了起來:“太好了!這陰間的材料太過緻密,發酵不易,雖然環境比較適合釀酒,但是這些釀酒的材料卻是著實不好弄,我這些年釀酒,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了材料性質的轉變上,若是有與陽界類似的釀酒材料,我一定能夠釀出不遜色於咱們當下喝的好酒來!姜寧兄弟,你可是幫了我們這些饞鬼一個大忙!”
素節一整個晚上都只是在喝酒吃肉,對於陽界,也並沒有多麼嚮往,因為在場的人中,只有他一個人是在這深淵第二層中土生土長的生靈。
但是,姜寧從小天地中帶出來的好酒和烤肉,確實別有一番風味,就連他都有些沉醉於其中了。
只是,當他的眼角餘光有意無意地落在木棉的身上的時候,能夠清楚地感覺得到對方強顏歡笑的表象之下,那股隱隱的擔憂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