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公子雙腿一顫,在那濃郁殺氣的震懾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褲襠都溼了,一股騷臭的味道從他的身上源源不斷的傳了出來,惹得那羅剛都忍不住皺了皺眉,暗罵一聲慫貨。
方才那一下,他雖然放出了一些殺氣,但是從頭到尾就根本沒有一絲的殺機,聰明點的人都能看出來他並沒有要殺了這兩個傢伙的意思,只是旁觀者清,當局者卻迷,那童揚一早就被嚇破了膽,哪裡還有工夫區分這二者之間的差別?
當下,那白衣公子只是帶著一臉乞求的神情仰著頭,磕磕巴巴的重複道:“我是狗,我是狗,我才是狗!”
羅剛不屑的朝著那傢伙吐了一口口水,正待再教訓那白衣公子一下,彷彿是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冷哼了一聲道:“我來童家做的是保人性命的生意,一個出錢,一個出力,光明磊落,俯仰不愧天地,何來高下之分?既然你們童家拿別人不當人,那這右郗城,老子不待也罷!哪裡還找不到個生意去?”
說完之後,羅剛的身形一閃,很快就再一次消失在了二人的視線之中,直接出城去了,一個童家的護衛,打了自己要守護的人,以童家的尿性,是不會
這麼善罷甘休的,所以,羅剛搶在了羅家的人趕到之前就十分明智的離開了右郗城,至於之後這位星極境的體修又去了哪裡,在這右郗城中那就無人得知了。
白衣公子一手捂著側臉,踉踉蹌蹌從地上站了起來,羅剛方才那幾巴掌雖然因為有所顧忌的原因沒有用出太大的力氣,但總歸是體修,即使他只是用了一點點的力氣,童揚還是被這幾個耳光扇的有些發暈。
“該死的,回去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父親,讓他把那個狂妄的羅剛給抓來,撕成碎片!”童揚的拇指扣進了薄弱的扇面之中,咬牙切齒的道。
藍衣羅遊卻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笑道:“把這件事告訴父親?虧你想的出來,要讓父親知道你堂堂羅家公子,居然被一個下人給打了,你這麼丟他的臉,你想想到時候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童揚一滯,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是啊,堂堂童家子弟,在童家自己的地盤上被自家的下人給羞辱了通,這要是傳出去,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丟人敗興,若是讓自家那個極為好面子的父親知道了,還不扒下他的一層皮?
“可是,”童揚恨恨的道:“區區一條狗,竟然敢對自家的主子動手,這口氣,難道就這麼忍了?”
童遊拉著童揚的手笑道:“走走走,我們再回城主府中去,找老.胡給我們幫忙去,他可是個法域境,收拾那個羅剛一定不成問題!”
兩人剛剛走到一半,藍衣公子就突然道:“你被打了,這件事情還是你去說,今兒個折騰了這麼久,我可是有些乏了,就先回去,讓春桃兒給我揉揉肩!”
白衣公子眼珠子一轉,憤憤的瞪了那藍衣一眼,剛想撇嘴,就帶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沒好氣道:“什麼回去找春桃,放你孃的狗屁,你小子不就是想吃獨食嗎?好好好,趕緊走,我是眼不見心不煩!反正就我這樣子,也沒心情去泡什麼姑娘了,”一邊說著,那童揚就一邊咬牙切齒的道:“我要讓那羅剛知道,得罪我們童家的人,沒一個能有好下場!”
狠話說完,那白衣公子運轉丹元蒸乾了褲襠上那一灘的水漬,頭也不回的大步就又往城主府那邊敲門兒去了。
藍衣公子嘿嘿一笑,心道你真是個蠢貨,羅剛那傢伙白天都知道了那姑娘的身份,現在又如何敢對那黑衣姑娘動手,那黑衣姑娘不過區區一個元丹初期而已,回家找個幾個不知情的元丹中期來辦不就結了?何至於費這麼大力氣,還把自己的護衛都給嚇跑了?
他看的可就比那童揚清楚的多了,羅剛方才之所以離開,被人叫狗不過是一個由頭罷了,他這些年在家主的面前低三下四的,可沒少給人做狗,哪裡會在乎那些?
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為了保命而已。
童家他羅剛是得罪不起,可終歸與他們也不過就是幾巴掌的仇,但若是真個聽了他們的話對獨孤燕下手,那麼等月井的人來了,他羅剛可就要連著小命一起交代掉了。
童遊對此嗤之以鼻。
那羅剛方才慷慨激昂的一番陳詞,歸根到底,不過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罷了。
嘩啦一聲,童遊甩開了摺扇,在胸前微微晃動,笑容滿面,頗有些得意的自語道:“那漂亮姑娘,歸我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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