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落葉亂為堆,掃盡還來千百回。
落葉飛劍盡出之後,就連那林中樹木之上細小的枝丫也紛紛折斷,帶著少女的劍氣,一往無前的對撞了上去!
金木碰撞,發出一連串沉悶的聲響,煙塵散盡之時,少女腳下的靈影消失,姜寧
的分光劍也盡數被摧毀。
臺下的觀賽者一陣躁動,紛紛交頭接耳說起了什麼。
非是兩人的戰鬥不好看,而是因為這種程度的威勢,顯然已經越過了星極,來到了法域層面。
姜寧欺身而上,左手三千尺,右手寸劍術,一招接著一招,彷彿每一次出劍根本不需要經過大腦一般,快的叫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若論劍速,南宮鏡自問要比姜寧快上許多,但是自己劍快終究還是架不住人家劍多,兩把劍疾風驟雨一般在她的身周鋪展開了一張有劍光組成的天羅地網,僅僅只是接了七劍,南宮鏡的手就已經跟不上她的反應速度,無奈之下只得憑藉身法的優勢在雲臺之上來回騰挪,與姜寧周旋。
高臺之上,佟植的肥肉隨著笑聲一顫一顫,得意道:“小鑰鑰,你家那小丫頭好像有些頂不住了喲!”
東方鑰的臉色確實不大好看,南宮鏡已經是當下攬雀門中最最優秀的弟子之一,蘇鵲雖然修煉了本門至高心法《玲瓏經》,而且也已經在前一段時間內踏足星極境,但修行的年歲畢竟太短,無論是戰鬥技巧戰鬥經驗或者是真元修為,比起當下的南宮鏡來說都尚有差距。
而眼下,門中最得意的弟子竟然在佟植這死胖子的徒弟手裡吃了虧,雖然不是什麼大虧,卻還是讓她有些不爽。
“有什麼好得意的,”東方鑰瞪了佟植一眼,揶揄道:“你若是以為小鏡只有這麼點本事,未免也太小瞧我們攬雀門了。再說,姜寧那小子一顆心都被我們家鵲兒拿走了,往後當了我堂姐的女婿,遲早還不都是我們攬雀門的人?你這死胖子這些年來勞心勞力,不過是給我們攬雀門做嫁衣罷了。”
“嘖嘖嘖,”佟植一邊咂吧著嘴,一邊笑道:“是誰昨天跟我說,我們攬雀門少門主冰清玉潔,門規所限,往後是絕對不可能嫁人的,怎的今天就改口風了?莫不是見我這徒兒優秀,動了惜才之心,想要招攬?”
東方鑰老臉一紅,諷刺道:“你也別在那裡張口徒兒閉口徒兒的叫,人家早就不是你青玄的弟子了,說到底,他在青玄學到的,也不過就是些二流不入流的劍法,論起品質,比人家摩雲劍池的東西都差了許多,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說那是我徒弟!也就是那木枔小氣,若不是《玲瓏經》只能由女兒身修煉,那小子但凡肯加入攬雀門,掌門定然會破格傳功,第一時間將心法傳給他。”
似乎是被踩到了痛腳,佟植一時間臉色也不太好看,當然他並不是在生東方鑰的氣,而是到目前為止,他也不覺得掌教這麼做到底對青玄有什麼好處。
大約是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東方鑰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悻悻然從那紅木
座椅上起身,走到了一邊去。
南宮鏡銀牙緊咬,堅持了十幾個回合之後每一次出劍都變得越發吃力,當下爆出一口真元,速度加快,猛地拉開了與姜寧之間的距離。
微微鬆了口氣,汗珠順著黏連在一起的髮絲滴落在雲臺之上,長時間的高強度交手已經讓她開始有些吃不消,而且姜寧的每一劍之上都帶著高頻度的振幅,對於她體內的那一層真元隔膜造成了極大的消耗,當下,她體內真元的恢復速度已經有些跟不上獲取速度,不得已,泥丸宮中的七百丈白商虛土再一次放了出來,為的就只是那麼點真元的回覆。
紫色的真元從指尖迸發,少女左手掐訣,六顆星極之上火光大盛,分出六團拳頭大小的火焰從丹田之中飛出,圍繞著她的身體緩緩旋轉。
少女紅唇微啟,輕聲念道:“六極玄火身,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