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不去家門,也沒地方找衣服換。”
“裘大力的父母我也見過,說他們七十歲也有人相信,老得不像樣。”尚勇感慨一句。
“新蘭屯他們估計是回不去了,出了這種事情,走在路上都會被人戳脊梁骨。”方朝陽很瞭解那地方的風土人情,芝麻大的事情,也會瞬間傳遍全村。
“對了,帶錢沒有?”尚勇問。
“你出來辦案都不帶錢嗎?”方朝陽反問道。
“嘿嘿,回去報銷,最近手頭有點緊。”尚勇嘿嘿笑。
“我有,進去吧!”
兩人進入酒吧,裡面燈光幽暗,纏綿悱惻的歌聲飄在空中,更增添了曖昧的氣息。
正對面的舞臺上,一名身穿白裙子長筒靴的女孩,正抱著麥克風閉目輕唱。吧檯邊坐著幾名客人,還有些客人坐在下面的條桌兩側,衣著暴露的女服務員在陪酒。
“硃紅麗就是陪酒的,靠推銷酒水來賺錢。”尚勇低聲道。
“看來,她跳樓的事件,對這裡影響並不大。”方朝陽道。
“在這種醉生夢死的地方,誰還管那些。再說了,局裡對外宣稱,初步認定硃紅麗為自殺,也沒引起多少人的關注。”
兩人來到吧檯跟前坐下,點起一支菸,又要了兩杯雞尾酒,小口品著。
“帥哥,請我喝一杯怎麼樣?”
一名濃妝豔抹的女子湊過來,嫵媚地笑著,輕輕摟住了方朝陽的脖子,身上是濃濃的香水味與煙味的混合氣息,一看就是常在這裡混的。
“你覺得我像是缺女人?”方朝陽反問道。
“你這麼帥,不少女人都想要倒貼吧!我不一樣,不圖你的身體,只想做紅顏知己。”女人微眯著眼睛,雪白長腿從下方先伸過來,不乏挑逗。
“美女,怎麼不勾搭我?”尚勇笑問。
“實話實說,我覺得你像是個粗人,而這位帥哥斯斯文文的,一定是學富五車!”
粗人?方朝陽都被逗笑了,大方地為美女點了一杯酒,邀請她坐下來,這才問道:“美女,請問芳名?”
“到這裡來的,也沒幾個真名,叫我茉莉好了。兩位大哥怎麼稱呼?”
“我叫雲清,他嘛,大壯!”方朝陽笑道。
尚勇立刻瞪圓了眼睛,抱怨道:“大壯,這名字是學富五車的人起的嗎?”
“叫小壯你也不樂意啊?”方朝陽反問。
茉莉被逗得大笑,花枝亂顫,捂著肚子道:“雲先生,你是演員吧?”
“我給很多演員打分。”
“是評委?”
“話劇!”
茉莉又是一陣大笑,還當真了,問道:“現在還有人看話劇?”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對了,你們這裡有個叫麗紅的,就去我們劇團應聘過。”方朝陽道。
麗紅,正是硃紅麗在這裡的花名,茉莉收斂笑容,果然敏感了,說道:“聽說她跳樓了,摔得沒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