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自己這麼問好像有些尖銳，像是帶了點質問的意思。
於是他頓了一會兒，又補充幾句：“畢竟孟堂靜是他曾經的未婚妻，陸家和孟家又有生意場上的合作還沒有切斷，他出手會不會不太方便？我的意思是，這件事齊家出手，或許會更好一點。”
說完這句話，齊子言抿了抿唇，沉默了。
倒是嬌陽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不用啦，你多慮了，我哥為我掃尾，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有就是，我一直沒告訴你，雖然孟堂靜的死是羅小柔直接造成的，但是其中也有我的手筆。當時也是他幫我處理了事後的痕跡，也封了孟家幾個內部人員的口。當時我就知道，他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所以現在再把這件事交給他，效率也會高一點。”
“當然了，當初我之所以對我哥的未婚妻下手，也不是像別人說的那樣，是出於嫉妒。當然，也有那個孟堂靜主動出現挑釁我的原因，我想給她一個教訓，不過我從來沒把她放在眼裡過。我當時出手的原因，是因為我哥。”
嬌陽眯了眯眼，回憶道：“我記得當初，我問過他一個問題——在他心裡我和他未婚妻，誰是第一，誰是第二。他不肯告訴我，於是我就只能用行動逼他給我答案了。”
說到這裡，嬌陽笑著看向他：“不過值得慶祝的是，他選擇了我。”
是的，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原因。當初的自己，只是好奇之下想知道那個答案而已。
她就是這麼任性。
後面孟堂靜出事，那確實是意外，不過對她而言，也沒什麼可惜的就是了。
齊子言聽後，嘆了一口氣，低下頭。
“怎麼了？”嬌陽笑眯眯的湊過去，靠近他，挽住他的手臂。
“覺得我自私任性又壞心眼，開始怕我，後悔跟我在一起了？”
他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以往我聽了之後只會想要譴責的話，我剛才聽的時候，心情卻是跌宕起伏的為你捏了一把汗。”
萬一那個時候，陸錫朔沒有選擇她怎麼辦？嬌陽是擁有絕對的自信，還是不在乎？
齊子言知道，他這輩子或許是完了。
“那不是正說明你愛我？”嬌陽聞言，彎著雙眼，笑的更燦爛了。
齊子言把手覆上來，眼底有些糾結與探尋的望向她：“那你呢？你愛.或者是喜歡我嗎？”
說話的一瞬間，他像是瞬間心緒大亂，睫毛顫動著，有些慌張的看向她。
沒想到她一下子承認：“當然。”
嬌陽笑眯眯的回答，她敏銳的察覺到這幾天齊子言有心事。
“我喜歡你，所以才和你在一起。你是我唯一一個，僅是出於喜歡就在一起的人，不像白老師，是為了刺激白芷瑤才和他在一起的。”
說起白芷瑤.該給她怎麼樣一個教訓呢？
嬌陽稍微開了一下小差。
那陸錫朔呢？陸錫朔對你而言又代表了什麼？讓你這樣在意他，讓他碰你敏感的肩頸，只是為了逼他做一個選擇就要耗費那麼大的精力與時間，遺留下來的問題甚至持續到了今天。
少年的眼底閃過一絲痛苦的情緒。
而這抹一閃即逝就被掩藏的情緒，被嬌陽捕捉到了。
她嘴角的笑意一點點的落下來。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