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道最簡單的基礎題。
但是對於在課上一堂課都沒有聽過的問題學生而言，是不可能回答出來的。
嬌陽轉過視線，看向螢幕上的問題，然後再將目光轉向白明玦。
卻沒有站起來，也沒有說什麼。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嗎？”白明玦擰著眉繼續道，鏡片下的反光，襯的他臉色愈發冰冷無情。
“你不是在上一次期中考的時候，考了全年段的第三名嗎？怎麼會連這樣的題都答不出來。”
嬌陽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說話。
四周已經鴉雀無聲。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好像感覺到，明明白老師和嬌陽這些年已經逐漸磨合，不再是水火不容。可是今天，白老師彷彿格外的針對嬌陽。
他用難題難倒嬌陽還好，用這樣一道基礎題問她，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所有人，他知道嬌陽的期中成績是假的。
白明玦繼續道：“你的基礎分落下太多了，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
後面的羅小柔一群人正在乾著急：他們也想幫老大，可是同為學渣，實在幫不了忙呀！
嬌陽嘴角扯了扯，正想說什麼時，耳邊傳來少年的悄悄話。
“選b。”
嬌陽怔愣了一會兒，沒有看向他。
齊子言還以為她沒聽清楚，這一次聲音稍微放大的又說了遍：“選b。”
她嘴角彎了彎，站起來，大聲的回答他：“選b。”
白明玦緊緊的盯了她一會兒，然後收回視線，低頭看向課本，不再說什麼。
嬌陽彎了彎嘴角，早就已經坐下。
後排一片歡欣鼓舞，誰讓那位白老師看起來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實際上心胸狹隘故意公報私仇，想要讓他們老大當著這麼多人出醜呢？
這下好了，被打臉的人反而是他吧！
羅小柔把椅子拖過來，悄咪咪的她：“老大，看不出來，你背地裡還偷偷學過呢。”
嬌陽笑了一下，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瞥向身邊的齊子言。
少年低著頭，好像依舊認真記著筆記，筆記上寫的一絲不苟，絲毫沒有分出注意力來給她。
然而這一次，觀察更加細緻的嬌陽，明顯發現，他手上時不時微顫的筆桿出賣了他。
於是嘴角微微勾了勾。
旁邊隔了幾個座位，已經看透一切的陸燃，不客氣的“嗤”了一聲，雙手抱胸：“有什麼好得意的，又不是她自己做出來的。以前是靠的我，現在是靠那個新來的，反正沒了別人，她自個兒就什麼都不是唄。”
“你說什麼呢。”
都不用嬌陽一聲令下，羅小柔和一幫女生們就已經開始七嘴八舌的幫她說話，舌戰群儒。
嬌陽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的看向旁邊少年身上掛著的校牌。
他剛才說他叫什麼來著？
目光捕捉到上面的名字。
——齊子言。
嬌陽挑了挑眉，眼裡思索了一會兒，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