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鬱擇愣住，下一秒上前，嬌陽卻攔住了他。
顧子軒對著嬌陽伸出手，唇角彎著，像個沒事人一樣輕鬆：“剛才找了你很久，現在總算是找著人了。叔叔，人我帶走了哦。”
然而他伸出來微微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
嬌陽低頭，看了他的手一眼，沒有接話。
“都看到了？”就用她對顧瑜謹的話來說，他早晚都要知道，她沒想過隱瞞太久。
看到了也就看到了。
顧子軒的笑臉僵住。
盛鬱擇拉住她，還沒說什麼，嬌陽已經用眼神制止。
“叔叔，讓我和子軒單獨聊兩句。”
盛鬱擇與她對視一會兒，然後點頭。
“好。”
他上了車，臨走前警告意味的看了顧子軒一眼，然後看向嬌陽。
“有事立馬聯絡我。”
“好。”
嬌陽點了點頭。
顧子軒的雙手握緊，顫抖，過了沒多久又松下。
“我們聊聊。”嬌陽笑道。
男人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思緒，過了一陣，點了點頭。
“.好。”
兩人並肩走回剛才才走過的路，嬌陽率先開口。
“我和叔叔，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在那場聚會上和你遇見之後的沒多久，我勾引的他。”
顧子軒苦笑，這就開始了。不過該來的總會來。
與其一直稀裡糊塗的，不如一次性問個明白。
“你們.有過？”
嬌陽笑了笑，連掩飾的意思都沒有，坦率的開口：“嗯。”
“你們瘋了？！”哪怕是顧子軒此刻都震驚了，“你們.”
“那又怎麼樣。”
嬌陽平靜的回答：“不過是一具皮囊，那麼久了，我還在意這個。更何況，我們在一起，又不妨礙到別人。只不過是他被我禍害了而已。”
“你別這麼說，嬌陽。他比你大了這麼多，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他比你有責任。”
嬌陽聽後笑了笑：“為什麼要追究誰的責任更大，更何況，我們又沒打算分開。”
顧子軒聽後沉默了。
半天，才問：“那我呢？”
“用來對外掩飾你們在一起的事實，所做的障眼法嗎？”
嬌陽看著他，笑了笑：“如果真是這樣，你願意嗎？”
這是終於承認了嗎
顧子軒苦笑。
這就是她一直不肯對自己承認她身份的原因。就是怕她和她叔叔之間的事，被他發現吧。對她而言，自己就只是一個用來繁衍後代的工具。
“我”
顧子軒咬著牙，他也想說出一句有骨氣的話。氣勢洶洶的把一切摔在她面前，告訴她自己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