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陽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呢，下一秒顧瑜謹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
“方便嗎？”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句話。
嬌陽嘴角彎了彎：“當然方便。”
她說過，只要他有需要，就可以隨時來找她的。
不過出乎她的意料，顧瑜謹約她的地方不是別的，而是在公園。
“幹嘛拿這樣一副表情看我，”顧瑜謹趕到，對著她納悶的眼神，“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全無情趣的人嗎？”
“怎麼不是。”
嬌陽撇了撇嘴，他一個活了將近四十年，卻連線吻都不會的老古董。
顧瑜謹沒有接話，沉思了一會兒：“我們聊聊？”
嬌陽“嗯”了一聲。
兩人相攜著走在公園的桂花樹下，這時候天已經很晚了，風又大，整個公園裡除了他們兩個，稀稀落落的沒多少人。
顧瑜謹忍不住的看她。
說實在的，今天約她出來，除了確實有想和她單獨在一起好好相處的念頭，還有就是，想搞明白一件事。
顧瑜謹到現在還沒弄明白，自己對她到底是一種什麼感情。是一時衝動，還是真的對她有別的感覺。自己以前一直沒有去搞懂，甚至還特意迴避的問題，這次因為笙萊的質問，反而讓他有了一種想要徹底弄明白的念頭。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不該稀裡糊塗的。
而之前和她在一起時，要麼不是在一些特定的場合，要麼就是圍繞著笙萊。這次，他想用自己的身份，完完整整的感受一次。
嬌陽沒有看他，看不到他臉上此刻複雜的表情，但也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在想什麼。
她嘴角微彎，問道：“說實話，你今天約我出來，是想幹什麼？”
“弄清楚我對你的感覺。”
顧瑜謹老老實實的看著她回答：“畢竟是三十多快要四十歲的人了，除了要替笙萊的人生負責以外，也該對自己，還有你的人生負責。”
“我？”
嬌陽遲疑了一下，然後意味不明的笑道：“笙萊是個孩子，跟我可不一樣。”我的人生，有我自己負責就夠了。
“你也是孩子啊。”
顧瑜謹認真的說道，“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明明比笙萊也大不了多少。”小屁孩一個，一天到晚的裝成熟老道。
嬌陽一噎。
“好吧，那你現在，想清楚了嗎？”
“沒有。”
顧瑜謹搖了搖頭。
“我只能感覺到，和你待在一起的時候，我很開心，就像年輕了二十歲。回到我以前二十多，年輕有幹勁的時候，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甚至還開始懂浪漫，想要送她東西，給她製造驚喜。
顧瑜謹摸了摸口袋裡放著的項鍊，終究沒有跨出這一步，是因為不敢。
“你跟我待一起開心？”嬌陽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看不出來呀。”
每次和她待在一起，不是冷眼相對就是劍拔弩張的。她還以為，對方把她當畢生死敵了呢，掩飾的真好。
顧瑜謹低頭，有些彆扭的“嗯”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