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生氣啊，他說歸他說，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真的？”
嬌陽表情明顯不信：“你這個兄控，還幫你哥帶了十幾年的兒子，都快跟他兒子處成兄弟了，你也不生氣。”
顧子軒嘴角抽了抽：“哪有那麼誇張。”
“怎麼沒有。那我現在問你，我和你哥要是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哪一個，嗯？”
嬌陽問他，記得上一次聽到那麼弱智的問題，還是顧笙萊問她，他和裴祁然她救哪個。
不過問題雖然弱智了一點，但是用還是很好用。
顧子軒倒是沒覺得這問題弱智，脫口而出的回答：“當然先救你。”對不起了，大哥，你要是真掉水裡，你就自求多福吧，以後只能指望笙萊了。
嬌陽看他的表情不像作假，滿意的點點頭。
“那還不錯。”
顧瑜謹身邊的那隻貓貓，現在是屬於她的了。
...
和顧家那兩兄弟的飯局在即，在那之前，嬌陽還是信守承諾的把顧笙萊給放了回來。
顧瑜謹接到電話，火急火燎的趕到那個地點，卻發現自己兒子正坐在床上，目光黯然，像是失了魂般一動不動。
顧瑜謹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畢竟盛嬌陽那句“哪怕是送回來了，也指不定哪裡傷了殘了”，一直像陰影一樣盤旋在他心頭上。
“...笙萊，笙萊？”
他心急的晃了晃他。
真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這個當爸爸的，誰對他這麼好。
顧笙萊表情依然像是沒魂，晃了半天之後，才有了一點反應：“爸，姐姐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顧瑜謹一愣：“什麼？”
“我、我看到了...”
顧笙萊聲音顫抖，身體也隨之輕顫，緊接著，眼眶通紅，淚珠一滴跟著一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我被盛家綁架那天，我看到了。那個男人抱她，她把頭埋在那個男人懷裡，他們...很親密。”
顧瑜謹嚇了一跳，以為他真的看到了。
“...誰？”
“盛鬱擇。”
顧瑜謹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他。
看著兒子一副沒骨氣又不值錢的樣子，心裡一陣火大。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那女人呢，你小命都差點沒了，還是老子豁出去把你救出來的！老子甚至為了你把自己都給搭進去了！
但是看兒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還有手腕上露出來的一道道疤，顧瑜謹還是嘆了一口氣。
他彎下身來。
“笙萊，你誤會了。那個男人...盛鬱擇跟她不是那種關係，他們是叔侄，盛鬱擇是那個女人的叔叔。而那個女人的真名，也不叫什麼成貝拉，而是盛嬌陽。”
“盛...嬌陽？”
顧笙萊愣了愣：“真的？”
突然想到，姐姐之前幾次對話，好像是透露出她有一個在照顧她的叔叔。這樣一來，好像就都對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