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還能有誰，顧笙萊唄。”
少年坐在馬桶上釋放，感覺一下子活了過來。
裴祁然穿著睡衣走過來，他剛才也沒睡，在等姐姐的電話，既然這樣，不如湊個熱鬧。
“他為什麼不讓你去廁所？”
“還能為什麼，富家少爺不都這樣，渾身的通病，這裡不行那裡不行的。”
付宇航哀嘆了一聲，“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誰讓人家是顧家少爺，咱們得罪不起呢。”
目光不經意往裴祁然身上落了一眼，愣住。
“你小子最近怎麼回事，中彩票了？”
他身上這一套，得小兩萬吧？
坐在馬桶上湊過去聞了聞，驚恐：“不是吧，你有沒有搞錯，還噴香水了？你這是要變成娘娘腔啊？”
裴祁然聽後一愣，臉羞到發紅，幸好不明顯，現在晚上看不出來。
“說什麼呢你。”
不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
“那叫精油，保養面板的。”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做這麼細緻幹嘛，”他上完廁所起來，轉過身去沖水，“打算以後勾引富婆，當小白臉嗎？有這好事，你給兄弟我也介紹介紹唄。”
“你懂什麼。不過話說回來，顧笙萊做的也太過分了，學校本來就是分配的兩個人一個寢室，廁所不是他一個人的，他要是住不習慣可以不住校啊，這樣算怎麼回事。萬一你以後再像今天這樣怎麼辦？”
裴祁然不露痕跡的轉移話題。
付宇航嘆了一聲：“那你說我有什麼辦法，人家不是我們得罪的起的。”
裴祁然想了一會兒。
“我找他談談吧。”
“你？”
付宇航拉住他的手臂，有些不確定。
“放心吧，我會看著辦的。”
裴祁然走到對面寢室的廁所門口，正打算敲門，裡面奇怪的聲音又傳出來，還伴隨一道悶哼。
手指在半空中頓住，他一聽就知道里面在做什麼，因為顧笙萊現在在裡面發出的聲音，和他每次想她時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但是不都說顧家的顧笙萊清心寡慾到異於常人嗎？現在看來也都是謠言，都是一樣的普通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