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也真會挑時間。
“姐姐,你在嗎?”
對方似乎覺得光說這一句顯得自己有些嫌疑,又追補一句:“我剛才看見叔叔半夜裡出去了,他今天和我爸鬧了點不愉快,他現在是去你那兒了嗎?”
嬌陽挑了挑眉毛,覺得對方人看起來不小,心眼倒是挺多。這是在試探她的反應呢,而且他多半是知道顧子軒不是去找她的,故意挑撥離間。
嬌陽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回道:“是呢,我們現在剛分開。”
她這說的也是實話,總之顧子軒離開陸子曼以後,是來找她了不是嗎?
對方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半天打出了一個“哦...”
嬌陽忍不住嘴角微翹,說來也是神奇,她怎麼能從這麼一個“哦”裡面,聽出了有幾分遺憾的意思呢?
不過他這是要幹嘛,加上她的微信,這是要和她搞網戀?還是地下的那種?
嬌陽深感現在的年輕人,想法真難猜。
就在嬌陽萬事順心,躺在床上和年輕帥氣的小奶狗聊天打發時間的時候,另一邊顧子軒好不容易買好東西回來,卻發現車裡已經空無一人。
他不信邪的又開啟車門看了一遍,發現人還真不見了,就連車鑰匙也不翼而飛。氣不過給嬌陽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都顯示繁忙以後,氣得一把摔了手機。
然後看了一眼四周荒涼的場景,攏緊身上的大衣,在凌晨的寒風裡獨自哭泣...
...
嬌陽第二天才接到顧子軒的電話,不過已經是本就有起床氣的她把瞌睡都散完了才接的電話,聽著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說話還夾帶著鼻音。
她洗漱完後,一邊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的下樓,一邊接聽他的電話:“哦哦,你是說鑰匙啊,我是帶走了,在我衣服口袋裡。嗷,可能是做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了吧...”當然是不可能的。
“要我給你送過來嗎?”
“阿嚏、阿嚏...不用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穿了三層厚實的大衣,不停的打著噴嚏,惹得旁邊坐著的男人轉頭看他一眼,嗓音冷淡,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活該。”
顧子軒瞪他一眼:您真是我親哥。
嬌陽一下就聽出了那邊的聲音,往樓下跑的步伐一頓:“誰?誰坐在你旁邊。”
顧子軒扶額:“啊呀,你就別管是誰了,那個車鑰匙...我剛才想了想,你還是給我一下吧。”
主要是防著陸子曼,怕又被她逮著什麼蛛絲馬跡,那女人最近敏感著呢,什麼都能當做他劈腿的證據。
“不過不用親自來找我,我昨晚上感冒了,怕傳染給你。你要親自來也行,轉交給笙...我大哥就行。”
顧瑜謹在一旁抱著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麼,還挺憐香惜玉?
顧子軒挑眉回覆:那還用說。
顧瑜謹懶得理他,把頭側到一邊。
他這個弟弟,有時候腦子犯二的他都不想說他。
要換做是他,約女人出來,對方中途不僅把他一個人丟在外面,還帶著車鑰匙一起走了,害他一個人在外面吹了一整晚的冷風,別說事後會不會去找對方報復算賬了,就是在發現車鑰匙不見的時候,他都早就報警了。
不過顧瑜謹不想說。說了對方肯定說他不解風情,見了女人只知道上,不懂得調情的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