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真的很小。從廚房拿了些東西填肚子,沒多遠就是天井,再往裡應該是主人房間了。不過,此時,天井裡坐著兩個人正在對弈。
二人剛想避開,就聽一白髮翁說:“先生真是妙算。沒想到這兩個妖人竟如此大膽!”白髮翁並不抬頭,手上捏著白子,看著棋盤。
魏朝歌手執黑子,笑道:“不過,弈棋一道,魏某是無論如何都算不過前輩了。”
南宮瑾盯著魏朝歌,但魏朝歌始終沒抬頭看他一眼,就如同完全不值得注意一般。
“先生不用急,可以再深思一會,龐某先處理下私事。”說著,白髮翁放下手裡的棋子站起身,看向二人。
此人眼神異常犀利,讓付青雙微微有些在意,沒想到這聖城,還真藏著如此高手。
“你殺了我徒弟?”白髮翁神情冷漠。
付青雙急忙搖頭,“我都不知你徒弟是誰。”這種情況,能不樹敵就不樹敵。
“因為你沒問。”
付青雙笑起來,“這架是一定要打了?既然這樣,徒弟這個藉口不要也罷。”
白髮翁搖搖頭,“打架不需要藉口。但你殺了我徒弟,我也知你不會認,所以這不是打架,而是要你賠命。”
話音剛落,上空落下大網。南宮瑾早在戒備,二人對話之時,已感覺到周邊埋伏了不少人。大網還沒完全落下,南宮瑾猛的拉了一把付青雙,直接撞破邊上窗戶衝進屋內。
一進房內,付青雙即刻會意,飛身上樑,一拳打穿房頂,付青雙剛出房,白髮翁就飛身而至。
不一會,屋頂上十名黑衣人已組成了陣法。南宮瑾果然對陣法有些瞭解,二人聯手,幾招之下有脫陣的跡象。一直站在邊上的白髮翁,突然出手,居然把目標對準了南宮瑾。
付青雙猛然抽身,直接迎上白髮翁。
白髮翁指揮著陣法,想讓付青雙陷在陣中,而把南宮瑾拉出陣外直接誅殺。但二人的配合比他想的更默契,南宮瑾專注打亂整個陣法的節奏,完全不管白髮翁如何出手,而付青雙則是完全不管陣法,一心纏住白髮翁。這樣下去,破陣是遲早的事,組不成陣法的黑衣人有多少戰力,白髮翁很清楚。
不得已,白髮翁一聲口哨,陣法瞬間一變。黑衣人縮小了陣法,不僅將付青雙和白髮翁舍在陣外,每人手中都多出一匹黑色長布。
十個人的黑色長布,鋪天蓋地,南宮瑾從沒見過這種打法,一不留神被長布夾帶著,不得不隨陣法出了趙府。陣外的付青雙暗暗著急,誰知白髮翁也是身形一變直奔陣法而去。
付青雙直追,幾個起落,又纏住白髮翁。白髮翁的手法很是辛辣,任付青雙用盡辦法也沒討到便宜,只能是死死纏住他。白髮翁入不了陣,只得以口哨指揮變陣。
十塊黑布遮蓋,完全看不見陣中南宮瑾的情況,付青雙更急,但無論如何他都無法阻止時不時的口哨聲。
陣中,南宮瑾面對這劈頭蓋腦黑色長布,無論長刀是劈、砍、刺都無法弄破。好在,這個陣法似乎放棄攻擊,只是困住了南宮瑾,帶著他前進。
不知是不是聖城的人聽到口哨和打鬥聲都不出門,這十多人的戰團,正快速移向聖城正城門。付青雙見勢不妙,想舍了白髮翁衝入陣中,但這次卻是被白髮翁纏住,急著高喊:“阿瑾,前面城門!”
南宮瑾瞬間明白,這是要利用城外的乾坤大陣,這個白髮翁怕就是主陣之人。可是現在的情況,自己無法脫陣,那個白髮翁也絕不容易對付,而郭恆又不知下落,如果他再多叫幾個幫手,自己和付青雙可能就危險了。
半晌,只聽南宮瑾的聲音,“闖陣!”
白髮翁微微一笑,瞬間這十多人像是有了默契,以更快的速度過了城門。白髮翁的攻勢更猛,付青雙像只踩不死的蟑螂,看上去只剩架招之力,但卻怎麼也傷不到他。白髮翁也心急起來,本想分開他們二人各個突破,沒想到付青雙會有這樣的身手,終於大喊一聲:“入陣!”
黑衣人猛的將南宮瑾向城外帶了一陣,突然散開,衝出城門。
南宮瑾聽到那聲‘入陣’後,也已戒備,就在等陣法散開之時回擊,只是白髮翁的動作比他更快,迅速脫開付青雙,狠狠一刀劈向南宮瑾。
南宮瑾躲閃不及,橫刀架招,長刀瞬間兩段。付青雙趕到,不管不顧一掌直擊白髮翁頭頂,白髮翁只得回身自救。
從內城通向甕城鐵門終於合上,甕城上不知何時站滿了弓箭兵,明晃晃的火箭對準城內二人,郭恆也站在城頭,冷冷看著他們。
見南宮瑾想衝向城頭拿郭恆,白髮翁又是一刀砍來。城頭的郭恆根本不管白髮翁的安危,直接下令放箭。而白髮翁更絕,只要出招就對準南宮瑾,付青雙幾次攔截,只想著繼續纏住白髮翁。
亂鬥之中,二人被像趕鴨子一樣趕出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