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派弟子急忙看去,只見不遠處一土丘上有一眉飛入鬢的魁梧青年道人,黑袍獵獵鼓動,手中按著一柄寒光耀眼的寶劍。而他身旁有一個年齡稍長長身偉岸的道人,只是目光更是深沉,無有那般銳利,二人神色倒也是有幾分相似。
他們看清來人只有兩人之後皆是冷麵哂笑,他們一行人就有三位金丹修士,兩人金丹二重,另一位更是孕育了真種。對方只有兩人,道行一人破開丹竅、一人雖也是孕育真種,可是看他氣機並非十分凝實,可見得此成就未久,而且這二人人數上就佔了下風。
“果是囂張、目中無人。”這時方才言說要大開湖坑之水衝破下游的金丹修士哂笑道,“就是你二人有無這等本事。”言罷轉頭厲色喊道,“兩位師伯,此二人定然就是靈藥宮門下,我等捉了這二人回去交差,定然是大功一樁。”
那壯漢虎目一瞪,嗯了一聲,“若是抓了這二人回去,我等或許就不必在這荒地修行了。”
那女修也是猛一點頭,隨後一雙美眸泛著殺機,暗中傳音道,“那真種修士由我來牽制,你二人先將那黑袍道人拿了,再來匯合一同擒拿。”
另外二人眼神一掃,微微點首。
“你們三人可是商議好對策了?”越語空大叱一聲,似天中響雷,他目光一斜,一隻腳往前稍稍跨出一步,劍尖向後,“若是時間不夠,我可再與你半柱香。”
三人哪裡料到對方如此囂張,不覺心頭微怒,眼神稍做交流,三人便是一同飛起,其中二人皆是起了法寶就往越語空哪裡打去。而那女修則是纖指一劃,發出一聲嬌叱,飛出一條火焰長帶,其上磷光閃爍,似有飛燼。
那飛帶一來就有一叢火星竄起,熾灼無比,好似沾上一點就要被化為灰燼。
章辭把袖一甩,身形向後飄去,也覺得那火芒甚是灼熱,沒有上身就有岩漿潑來之感。他斜目一看,見得越語空一劍斬下,飛來的兩人瞬息間就被阻隔開來,當下知曉其能應對自如,也就放下心來,全力應對眼前之人。
見他口中一喝,吐出一道刀光,瞬間斬落下去,那飛帶便是被刀光斬破。只是那飛帶火燼卻是不滅,點點躍起就往他面門燒來。他眼光一瞟,化作一道刀光沖天而起,俄頃無數刀芒從四面八方斬了下來。
那女修面容一緊,立刻將檀口張開,一叢火焰噴了出來,擋在四方,倏爾不斷旋轉結成一個巨大的火繭。與此同時又不斷有火光從繭中噴出,將斬來的刀光消磨下去。
章辭看去面容微一冷笑,若是此女就以神通來攻,此等火芒少不得要退避開去。兩人都是道脈嫡傳,法力神通都是不差。不過此女似乎根底不足,施展這神通不能長久。他也是看中這一點,稍稍一耗就可將對方法力耗盡,必定可將對方生擒下來。
而此時越語空劍光斬下便將二
(本章未完,請翻頁)
人分開,不過那壯漢二人乃是同門多有默契,雖是分了開來,可是不過呼吸之間便從兩方殺來。他卻絲毫不懼,往前跨出一步竟是迎了上去。
章辭餘光看到此等情形,眉頭微微一皺,這位師兄可是寧從直中取不願曲中求的脾性,如此鬥法也是直來直去。他還在想著是否先用道真出神的寶刀將此女斬殺,再去相助卻突然聽見一聲震喝,連他自家也是堪堪站不穩了。
崇山派兩人皆是修行的火法,殺氣騰騰,火光撲到越語空近前。卻見他把手中寶劍往前一擲,而後面容微微漲紅,就見得一道沖霄光芒從他頂門躍起,有一枚寶珠煙芒流轉,隨他大喝一聲,那二人就覺心頭驚悸,渾身法力一滯,竟是要從雲中掉下去。
便在此時,一聲慘呼,就見那先前擲出的寶劍將其中一人洞穿,嗚咽一聲竟是連元靈也是被滅去了。而那壯漢似乎還在沉昏之中,就見越語空把神通一收,一個跨步手中已是現出一道劍光來,就要將其斬殺。
章辭猛一咬牙,本身有身懷至寶,立刻清醒過來,喊了一聲道,“六師兄,大師姐有令要將這幾人帶回去。”
越語空並不應他,踏了過去一把將對方提起,劍光閃過,就是削了半邊身軀下去,不過人卻還是活著。他目光一轉,看向章辭道,“寶劍既出,怎可不飲血便回?”
章辭見他未曾上了那壯漢性命,也是目光一厲,看向那女修,那女修被方才的震響驚住,此刻也是法力一散。他也無有絲毫猶豫,起指一彈一道刀芒在天中一轉,倏爾就將對方制住,而後取了一個寶囊裹了起來。
那些崇山派弟子此刻都是驚慌失措,不過轉瞬功夫,三位金丹修士被對方殺的殺,擒的擒。不過他們想要逃跑也知無有可能,就見一個稍有身份的人強自鎮定,將眾人拉到一處,喊道,“大家莫要亂動。”
越語空將那壯漢往下一丟,就道,“師弟,這人太重我懶得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