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現在做?”屈國為問道。
蒼海聽了搖了搖頭:“現在的太陽不烈,這種魚一定要醃好了之後,上鍋蒸,蒸熟了之後拿到外面暴曬,等著曬乾了才好吃。其實不光是做這種魚,其它的魚也是,用機器烤出來的總沒有用太陽曬出來的有味”。
鹹魚這種東西就得土法做出來才好吃,機械加工一上就減了味道,用流行的話說就是沒了靈魂。
正說著呢,鍋裡的小粥好了,蒼海揭開了鍋蓋子,把鍋蓋半掩半開這樣繼續煮,又煮了大約五六分鐘,蒼海這才把鍋裡的粥盛了出來,分到了三個碗裡。
三人抱著粥就著小鹹魚,很快便把粥魚給突突了個乾淨。
收拾好了東西,蒼海帶著兩個老頭繼續趕路,一路上除了趕路就是吃,仨人的運氣不錯,半路上的時候還從一隻倒黴狐狸嘴裡撿了一隻肥野雞。
等著到了大墓不遠的時候,蒼海就覺得自己這些天沒有過來,這裡的變化真的是太大了。
一排排的小房子被建了起來,注意這時的房子就不是以前的活動板房了,而是正兒八經的磚混結構的房屋,而且建的還有模有樣的,一看便知道這是經過了專業人士設計出來的。
屈國為見了,衝著蒼海笑道:“姓魯的小朋友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前途不可限量”
屈國為口中的姓魯的小朋友就是魯言智了,現在的魯言智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市長了,而且還是大市長,代字已經去掉了快一個月了,從幹上了市長之後,魯言智這邊就開始了大基建,主推的就是這邊的滑雪場,還有就是一系列的民生工程。
民生工程想找投資那可不容易,去銀行貸款那也貸不出來多少錢,所以魯言智這邊對於滑雪場給了師薇這些人很大的讓步,市裡的資源集中搞起了民生工程。
雖說民間對於這位新市長褒貶不一,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魯言智這邊還是幹事的,不光幹事,還能按步就班取長舍短,條理清晰的整合市裡的資源,這一點對於一個年青幹部來說挺出彩的。
“他準備拿這裡當市裡的搖錢樹呢”蒼海笑著說道。
滑雪場上的大讓步,換來了一部分資金差不多都被魯言智用到了這裡,說的明白一點就是沒景他就準備造景,依託著滑雪場搞點事。
“我看過他的方案,這小子有想法”許笙說道。
蒼海聽了撇了一下嘴:“我不看好它賺錢”。
許笙和屈國為聽了,同時看了蒼海一眼,然後便笑而不語。兩個老爺子知道啊,有的時候做事不一定要有結果,甚至不是太好的結果上面也能夠接受,培養一個好乾部不要成本?誰又是一生下來什麼都會的,改革本身就是摸著石頭過河嘛。
當然這些事情兩老頭不會和蒼海談,因為蒼海根本就不是玩政治的料,和他談了就是對牛談琴。
聊著聊著,仨人到了營地門口。
這時周圍已經有了圍欄,而且還有身著保安服的人把守著大門口,見到蒼海仨人直接出聲把仨人給攔了下來。
當屈國為和許笙報出了名號,並且說明來意的時候,保安核實了一下,並且登記了一下仨人的身份證,這才放仨人進去。
經過了原本的大土堆的時候,蒼海發現原來的墓道已經被清理出來了,一道黑洞洞的墓道就像是一張大嘴似的張著,裡面時不時的吐出一些拉著大木箱子的工作人員。
墓道的門口像是這樣的木箱子擺了不下五六十個,看體量就知道這墓裡出土的東西不少。
“走,過去看看!”
許笙老爺子早就等不急了。
蒼海沒有辦法,只得先放兩老頭下去,自己去辦公室和接待的人見面,然後把板車上的東西放到安排好的宿舍裡去。
事情也簡單,接待蒼海的是一個三十剛出頭的年青人,和蒼海歲數差不多,不過一直板著臉,不善言語,說了兩句拿了鑰匙帶著蒼海去了宿舍,把鑰匙一交,告訴蒼海栓牲口的地方,便轉頭走了。
蒼海拿鑰匙開啟了門,進去之後發現自己好像是又回到了大學時代,屋子裡是三張高架床,一共可以住六人,單床的那一邊擺了一個大木櫃子,看樣子是給放東西的。
把東西擺進了宿舍,蒼海把醜驢子寄存到了牲口棚,帶著好奇心去看大墓發攪出來的東西。
到了大墓門口,蒼海這邊找了個問了一下。
“你是哪裡來的,怎麼進來的?”
被蒼海揪住的小夥子二十來歲,一看蒼海胸口沒有掛牌,立刻皺起了眉頭一臉警惕的問道。
蒼海連忙說道:“我四家坪的!過來送屈國為和許笙兩位過來的”。
一聽蒼海是四家坪的,小夥子面色不善的打量了一下蒼海,然後鼻子裡發出了哼的一聲。
蒼海望著小夥子背影喃喃的說道:“吃槍藥了!四家坪招你惹你了!”
一看沒有人搭理自己,蒼海乾脆直接進了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