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閒這邊不幹了,直接往地上一坐:“我哪裡也不去,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話,咱們就鬧上省廳,省廳要是不管咱就去部裡要個說法……”。
這位幫閒說的理直氣壯的,而且瞅著一副混不吝的模樣,任誰都知道這位十有八九不是個好鳥!
楊所長頓時怒了:“誰特麼的打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撞的,想陷害老子,陳書記,當時在場的可不光我們所的人,陸放庭和那位魔都的同志也都在!”
陳書記聽了,看了一眼楊所長,怒喝了一聲:“給我閉嘴!”
說完又問道:“誰是陸放庭?”
陸放庭一聽立刻立正衝著陳書記敬了一個禮:“陳書記,我是陸放庭,我就呆了不到一分鐘,我在的時候還沒有傷!”
這話的意思明擺著了,那就是陸放庭說我在的時候這人還沒有被打,至於以後有沒有被打我就不知道了。
陳書記這邊聽了不由的瞪了陸放庭一眼。再看向魯姝,魯姝直接給了陳書記一個後腦勺,可把這位書記給氣壞了。
瞪歸瞪,但是這事情總歸得解決啊,於是陳書記這邊又來到了兩個老頭的面前,這次陳書記也不彎腰了,直接蹲了下來和屈國為、許笙兩頭面對面的蹲在一起。
看到這架式,旁邊的蒼海差點沒有笑出聲來,好傢伙一個市政法高官,市公檢法的大頭目就這麼蹲在派出所的小院裡,和兩個老頭低聲下氣的說著話,語氣中還帶著點兒央求。
任憑陳書記怎麼說,兩個老頭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一言不發。
陳書記蹲了一會兒,又招了招手示意旁邊警察給拿把傘過來,因為太陽移了一點,牆根上已經沒什麼陰涼了。
要說這警察中機靈人還真的不少,幾個警察出了門,沒一會兒功夫就愣是弄來了四五把大的遮陽傘,就是那種外面小攤販用的那種,上面還寫著廣告語,什麼雪花啤酒,高能電池之類的,幾柄傘這麼往院裡一杵,立刻讓牆角蹲著的眾人涼爽了幾分。
陳書記繼續說話,兩老頭繼續一言不發,看樣子是在神遊太虛。
又過了三十來分鐘,陳書記心中暗罵:這什麼大師啊,直接就是兩個老無賴!
偏偏陳書記還拿這兩個沒有辦法,這事情現在鬧到了省廳也就罷了,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是省裡的一把手直接打電話給市書記,過問了這個事情,雖然目前只是過問一下,但是誰敢不拿這事當回事?誰知道這位省裡的老大有沒有在背地裡磨刀子?
這邊陳書記坐臘,不到一個鐘頭,又有車子開進來了,這一次是市高官還有大市長連袂而來。
好嘛,市裡的五常委來了仨,和兩個老頭圍蹲在一起,再加上鼻青臉腫的那個,看的蒼海都產生了一種幻覺:老是想從口袋裡掏個手絹出來,繞著眼前的一圈人跑,一邊跑一邊唱:丟,丟手絹,輕輕的放在小朋友的後面……。
幾人愣是又扯了快四十來分鐘,兩老頭還是一言不發。
就在這個時候,市高官的秘書走了過來,把手機放到了書記的手中,輕聲說一句:“童書記的電話”。
書記這邊一接,正色的應了兩句,說了說這邊的情況,然後便把手機交到了許笙的手中。
蒼海的耳朵多尖啊,直接把電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許大哥,您這多大歲數了,還這麼玩丟不丟人啊?”電話那頭有個很有磁性的嗓聲,現在語氣也很無奈。
許笙這邊嘿嘿笑了兩聲:“我這就鬥個蟲招誰惹誰了我,我找誰說理去?”
“行了,行了,給我個面子,這個事情就這麼結了成不成,我替他們向你道個歉總行了吧”電話那頭的聲音又說道。
許笙聽了笑著說道:“行,你道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一聽省老大道歉,好傢伙,蹲著的幾個市裡頭頭腦腦的臉都綠的冒光了,每人都在心裡暗罵:你這老傢伙,一聲不吭的就是等省高官打電話來道歉?坑人也沒有這麼坑的吧,這哪裡是國學大師,明擺著就是兩老無賴嘛!
嗯嗯啊啊的沒到一分鐘,電話就講完了,許笙這邊收了電話,笑眯眯的和屈國為兩人要站起來。
老頭畢竟年輕大了,蹲了這麼久一下子站起來腿肯定打哆嗦啊,旁邊書記市長一見立刻伸手就扶,兩人這一動手,旁邊的馬屁精們那還不得上趕著表現啊,頓時兩老頭搞的跟皇帝似的,被一群人扶著緩緩的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倆老頭立刻恢復了國學大師的派頭,那笑容讓人如沐春風,至於倆書記一市長在這春風中心裡怎麼想的,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事情了結了,至於楊所長怎麼處置,無論是許笙還是屈國為都不會去問的,市高官也沒有說,三人有說有笑的陪著許笙和屈國為上了車,蒼海還聽到市長大人上車之前還向倆老頭討教一把蟲經,著實是讓人挺無語的。
至於一院子的其他人,就像是被這幾位給遺忘了一樣。
蒼海見倆老頭上了車子,自己則是招呼了一下魯姝準備回村。
陸放庭這邊一看也跟著過來了。
蒼海先是向陸放庭道了一聲謝,然後準備和魯姝直接開車回村,至於倆老頭,哪裡還用蒼海招呼?有市高官市長陪著,那還不是全市任倆老混球造。
透過這事蒼海算是明白了,這倆老頭都不是那種迂腐的人,放的下架子也耍的了無賴,用文學一點的話來說就是老而不死是為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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