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迎賓乍一眼看十分面熟,我不禁停下腳步,仔細定睛看了一眼,這迎賓雖然化著濃妝,但是和小芸十分神似。
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邰子謙見我停下腳步,他也停了下來。
“小芸,好久不見。”我看著她,緩緩說道。
她筆直地站在那裡,臉上保持著標準的笑容,但那雙眼睛裡並沒有溫度,她說:“尊敬的顧客您好,您的包廂在203,請隨我來。”
“我在和你說話呢,你是不是小芸?”我沒有挪動腳步,問她道。
她原本打算帶著我們往前走,但是我沒有動,她自然停了下來。
乾坤宮是出了名的講究至尊服務的場所,任何一個得罪客人的工作人員都會受到嚴重的懲罰。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在這裡工作,通常酒店的迎賓都是年輕的小姑娘,可是她已然沒有那麼大的朝氣了。
一年不見,她更加瘦弱了,最小號的旗袍她都沒有辦法完全撐得起來,看起來空空蕩蕩。
“尊貴的客人,請隨我來,請允許我有這樣的榮幸帶領你們到你們的包廂。”她繼續微笑著說道。
“我問你的話你沒聽見嗎?”我的語氣頓時冷了起來。
邰子謙拽了拽我的衣袖,小聲地說:“到包廂裡問吧,在這裡影響不太好。”
我於是點了點頭,隨著她一起走進了包廂,她帶著我們到達包廂後,臉上的笑容隨即收斂起來。
我還沒說話,她便看著我正色說:“許舒貝,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希望你不要再故意使絆,害我丟失工作。”
“看來,一年的時間,你還是沒有走進他的心呢。”我看著小芸說道。
她濃濃的粉底下我看不出來她的臉色,但是她的眼神顯然不似之前那麼勢在必得,她訕訕地說:“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我揮了揮手,她立馬轉身走出我的包廂。
“還以為你會藉機羞辱她一頓,沒想到你這麼輕易就讓她走了。”邰子謙微微一笑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如今我們並沒有什麼瓜葛,又何必刻意刁難。我只是不明白,盛筠明明給她安排了工作,她為什麼要來這裡當迎賓?”我說道。
“盛世和這裡簽了合約,集團所有貴賓的招待都在這裡。想來,她應該是想增加和盛筠的見面率吧。這麼一來,說明她對盛筠還是沒有放棄希望。”邰子謙說道。
“朵朵生了重病,盛筠用盡各種辦法為她治療。她作為朵朵的母親,怎麼不想盡辦法多陪陪朵朵呢?”我說著,不禁搖了搖頭。
“或許在這裡,也是為了能夠見到朵朵吧。我們就別去揣測別人的事情了,馬上大家都該來了。”邰子謙說道。
話音剛落,那幫員工們便一起推開門走了進來。我立馬調整好狀態,與邰子謙一起盛情款待了這一批許氏的核心骨幹,在飯局上向他們保證,他們自身的福利待遇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另外如果能夠更早完成專案進度,我還會考慮給他們更多份額的年終分紅。
我發揮了從前做公關總監時的特長,利用這一頓飯局好好籠絡了這一批技術骨幹,給他們吃了定心丸,同時瞭解了現在遇到的問題。
飯局的氣氛特別好,他們一直給我們敬酒,我和邰子謙不知不覺都喝多了。
我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喝過酒了,酒力不勝從前,飯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推開包廂,借去洗手間的空檔,洗把臉,透透氣。
我在路上走著走著,突然有個人從我身後一下把我抱了起來,然後接連轉了好幾圈,這才把我放下來,一隻鹹豬手突然伸到我的胸前,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說:“小美你這個小浪貨兒!老子找你那麼久找不到,原來你居然躲到了這裡!”
我驚魂未定,當時便直接一個耳光甩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
“你他媽好好看清楚我是誰!”我嚇得捂住胸口,連忙對他吼道。
這男人滿臉橫肉,五官透著戾氣,脖子上掛著一根很粗的金項鍊,穿著一身範西哲,但這身時尚的衣服很顯然與他本人的氣質完全不搭,穿在他身上,儼然是山寨貨的即視感。
冷不丁被這樣的男人熊抱一番,我氣得渾身都抖了起來。
這男人面色潮紅,一副兇巴巴的樣子瞪著我,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髒話,指著我的鼻子吼道:“賤貨你他媽敢打我?!你他媽忘了被我摁在身下的日子了是吧?你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說完,他衝過來就箍住我的脖子,這男人的力氣出奇地大,我根本就掙脫不開,被他弄得差點兒窒息。
我情急之下,只能用腿用力踢了他襠部一下,他疼得直接大力推開了我,我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這男人還要衝過來打我,服務員不明白什麼情況,以為我們真的是認識的人。來這裡的客人非富即貴,他們根本不敢得罪,所以沒有人敢輕易上前。
我被這個男人結結實實打了幾拳,這時候,飯店經理才急匆匆過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