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他已經塞到我的手裡。我低頭一看,才發現是我戴著的一條鉑金項鍊。
一定是剛才我溺水的時候,不小心被他扯下來的。當時我並沒有發覺,他也並沒有給我。
這條項鍊是我投資的一個珠寶合作商的專案時,對方特地為我定製的。吊墜是幾片竹葉的形狀,吊墜的背面刻著一個字母“J”,在我心裡代表著“筠”的意思。
“怎麼在你那裡?”我驚訝地問道。
“嗯。”他沒有回答我為什麼,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背後的字,可是他見我一動不動,便直接從我手裡拿起項鍊,重新為我戴在了脖子上。
他正為我戴上項鍊的時候,朵朵和邰子謙分別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朵朵看到這一幕之後,連忙喊了一聲“爸爸!”
盛筠為我戴好、調整好位置之後,隨後對朵朵招了招手說,“走吧,我帶你去吃飯。”
隨後,他率先走在前面,朵朵一路小跑跟了上去,拉著他的手,兩個人一起消失在了我的視線。
邰子謙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我:“難過了?”
我搖了搖頭,迅速從那種隱痛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我問邰子謙:“情況怎麼樣了?”
“Mark剛才來過電話了,正在回來的路上。”邰子謙說道。
“嗯,那我們回房間等他們。”我說。
我們隨即回到了酒店的房間裡,我靠在沙發山小憩了一小會兒之後,Mark帶著他的團隊回到了酒店。
我們談了將近一個小時,Mark告訴我們,許長生當場就崩潰了,甚至當場下跪求他們不要在此時撤資。
但是根據當時的合約,Mark公司在投資之後沒有獲得相應的回報,可以選擇撤資,並且要求許長生的公司高價回購所有股本。
許長生懵了,現在的許氏已經被層層架空且債臺高築,他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來,Mark用生動的肢體語言形容了許長生當時的一系列4動作,我和邰子謙笑得前仰後合,不由得欣慰地看了對方一眼。
至此,Mark的任務便徹底完成了,我們把曾經承諾的回報給了Mark,他帶著他的團隊回到了美國。
這之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便傳來了許氏即將易主的訊息。許長生瘋狂闢謠,但是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公司已經被我們透過資本手段層層架空,而他因為要償還高額回購價所拋售的剩餘股份,都被我們暗中買下了。
他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陰謀,他已經深陷資本的泥潭。許氏的一切債務都由他來償還,但是所有股份都已經掌握在我們手上。
一年時間,我們成功透過資本運作,將許長生從這場資本遊戲裡踢出局外。
他徹底懵了,他根本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還坐在許氏集團那富麗堂皇的辦公室裡做著他的黃粱美夢,直到我一腳踢開他辦公室的大門,這才慌張地站起來。
“許舒貝,你怎麼來了?”他站起來,看著我青面獠牙地問道。
“聽說叔叔現在債臺高築,侄女特地過來看看。不知道叔叔需不需要侄女施以援手?”我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看著他,雲淡風輕地笑道。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許長生看著我,鼻子冷哼了一聲,指著我的鼻子說,“我交代過任何人不經允許不能隨便出入我的辦公室,你怎麼闖進來的?”
“許總啊許總,你確定這還是你的辦公室嗎?”我挑了挑眉毛,對他冷笑著說道。
他的臉色陡然變了變:“許舒貝!你再不出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