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嶽,令杭城商圈聞風喪膽的存在。這個人在杭城出現僅幾年,就讓數十家老字號私企老闆全部破產,並且債臺高築。
凌嶽是杭城地下錢莊、地下賭場的持有者,透過不斷吸引賭徒、再向賭徒放高利貸的形式,迅速積累了一筆財富,然後火速把罪惡之爪伸向了愛賭的企業家們。
這幾年,有很多企業在如日中天的時候突然一夕之間破產倒閉,都是因為此人的緣故。
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實面目,只單單這一個名字,就令無數人聞風喪膽。
傳聞中,他是身高馬大、左青龍右白虎的那種蠻橫長相。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非但與傳聞完全不沾邊,而且美得如此嬌豔,連女人都不及。
“你知道我,很好。”他伸出白皙的手,在我的臉上來回地劃了劃,堅硬的指甲隨時都可能把我的臉戳破。
“你怎麼會找上我?阿柔怎麼會認識你?”我不禁問道。
當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完全是白問。阿柔在杭城開ON酒吧這麼久,酒吧的生意如火如荼,這麼多年都沒有變化,想來背後一定也有“保護傘”,不然就憑她一個女人,又是外鄉人,很難撐如此長久。
“你有用,自然我就會找上門,”他邪魅地笑了笑,隨後又說,“明天中午,我在錢坤宮設宴,你務必把邰楓帶過來。”
“如果我不帶呢?”我聽他如此篤定的語氣,於是問道。
“我聽說,你還有一個即將滿週歲的兒子,”他微眯起眼睛,湊到我的面前輕聲說,“我倒是不介意,他來我身邊做我的送財童子,我可以從小慢慢培養。”
我渾身抖了下。
我知道這個人看似柔弱,但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你調查過我?”我不禁問道。
他微微一笑,勾起我的下巴說:“我想要找的人,還需要調查麼?”
“你為什麼要找邰楓?”我不禁問道,“如果你想對他下手,那你絕對找錯人了!”
“對他下手?”他搖了搖頭,聲音飄忽地說,“不,我只想和他交個朋友。”
之前的酒勁還沒醒,我的頭有些微微的暈眩,但是腦袋還是清醒的。
阿柔怎麼會知道我在輕舟?她難道一直等在岸邊?我和盛筠見面,難道他告訴阿柔了嗎?
我心裡一連串的問號,不知道這個凌嶽為什麼突然找到我要和邰楓做朋友,更不知道阿柔把我帶到這裡來,究竟是因為凌嶽想見我,還是她刻意把我領到凌嶽的面前。
我不是很想我的生命裡出現這樣陰狠的角色,我知道越是這種看似陰柔的角色越不好惹。一旦結識,要麼你要為他所用,要麼就會被他視為“眼中釘”。
我現在正是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卻被阿柔帶到此人的面前。難保他不從此“釘”上我,成為我擺脫不掉的噩夢。
而且,他還想要見邰楓,他究竟想做什麼?為什麼想見邰楓?難道他要對他下手了嗎?
以邰楓的地位,應該不會懼怕這樣的人吧?——我一時心亂如麻。
“有一句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你真的想結識邰楓,你可以靠你自己的手段去認識,又何必來為難我。”想到這裡,我言辭鑿鑿地說道。
”如果我可以靠自己的手段去認識他,你認為我會找上你?”他突然再度掐住了我的下巴,冷冷地說,“我現在對你客氣得很,但是……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突然響亮地拍了三下掌。
門隨即就被人推開,阿柔和那兩個把我綁來的男人走了進來,阿柔手裡拿著一個托盤,不知道上面放著些什麼。
他再度懶懶地靠在沙發上,阿柔把那個托盤放到茶几上,我瞪了她一眼,她卻回敬我一個嫵媚的微笑。
“初次見面,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晚餐。這頓晚餐,可價值不菲。”他那雙狹長的眼睛瞥了我一眼,然後說道。
“舒貝,這可是貴賓才有的待遇。看來,你深得阿嶽的歡心嘛!”阿柔在旁邊陰陰地笑道。
我不由得把目光挪到了那個托盤裡,裡面放著一盤沙拉和一杯水,還有一包白色粉末。
乍一看沒有什麼特別的,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如此大費周章,直到我的視線聚集在那包白色粉末上,再聯想到每次去ON酒吧時,總有一兩個女人情緒激動地在舞臺上瘋狂搖頭……突然,心中一凜,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