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同驅車回家,此時外面已經是大年初二,杭長的大街小巷都燈籠高掛,透著濃濃的年味。
我回家的當天晚上,便收到了一條匿名簡訊,上面只有簡潔卻飽含惡意的五個字:“你給
我估計許長生不會這麼無聊,他是那種要麼不出手、要出手便要把你置於死地的人。
所以,發這條簡訊的人,必定是許天一無疑了。他應該是認定了任盈盈是我介紹給時健的事實,所以才對我深感痛恨。
當看到這一條簡訊的時候,我第一時間給任盈盈打去了電話。沒想到,我剛打過去,電話卻被時健接了。
“舒貝,你在哪兒?你出來了吧?”時健在電話那頭問道。
“等等,這不是任盈盈的手機嗎?”我不禁問道,“怎麼在你手裡?”
“我們在一塊呢,她在我家過年,”時健在電話那頭回答道,隨後我聽到了任盈盈在電話那頭小聲說,“阿健,你說舒貝姐不會怪我吧?”
“不會的,舒貝怎麼會怪你,你也是被逼的。”時健對她說道。
我聽著這對話就覺得頭皮發麻,於是連忙對著電話說:“你們現在在家嗎?那我過去找你們。”
“好,正好我媽還在燒菜,你過來一起吃飯,我和盈盈一塊向你賠罪。”時健在電話那頭說道。
我掛了電話,拎著包便出了門,夏伊娃陪著盛筠去應付他的家人了,我開著車直接殺到了時健家裡。
當我按響門鈴的時候,是任盈盈過來開的門。看到她的第一眼,我還沒來得及出聲,她便先戰戰兢兢開了口:“舒貝姐,你……你受苦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當下皺了眉頭,剛想說話,時健便過來了,直接攬著任盈盈的肩膀對我說:“舒貝,你要怪就怪我,盈盈太苦了,你就別說她了,她已經自責了很久了。”
可憐我一句話都還沒說出,就被他兩弄得毫無餘地了,我看著時健這一副死心塌地的模樣,確定他已經沒救了。
我進了屋,任盈盈賢惠地去了廚房幫阿姨的忙,我和阿姨打了聲招呼之後,和時健一起坐在了飯桌上等著。
“聽說你當天就出來了?”我問。
“嗯,就做了個筆錄,就讓我出來了。不過店裡被砸得滿嚴重,損失了不小。”時健說完,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哎,讓你受這麼大牽連,大過年的捱了這樣一份罪,真是對不起啊。”
“一碼歸一碼,我挨這罪和你們都沒啥關係,不過任盈盈和許天一的事兒,你可得搞清楚了。”我小聲提醒道。
“我問清楚了,盈盈表示想和我好好處,也把許天一送她的東西還給他了,她說會和他劃清界限。盈盈是個好姑娘,就是許天一這混蛋太不是人了,等這件事平息了,我還得挑個時間找人好好揍他一頓。”時健小聲說道,憤憤地喝了口酒。
“你心裡真能放得下她和許天一的事兒?”我又問道。
“有啥放不下,誰沒個過去的。只要她一心一意和我過,我都不介意。再說了,也不是她自己心甘情願,是許天一那混蛋強迫她……”時健正說著,任盈盈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時健連忙過去幫忙端了過來,顧不得燙著自己的手,先捧著任盈盈的手用力吹了吹,還憐惜地問道:“疼嗎?”
我看著他們一副墜入愛河、你儂我儂的模樣,於是明白多說無益,便再也沒有多說任何。
吃飯的時候,我冷眼打量著任盈盈,總覺得她低眉順目的背後藏著些什麼,但是她真的很弱,弱得讓人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甚至與她坐在同一張飯桌上,都很少能感覺到她的氣場。
她似乎永遠都是那一副戰戰兢兢如同驚弓之鳥的模樣,眼睛總是怯怯不安地滴溜溜地打轉,一張口便是一肚子說也說不完的苦水,彷彿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
可是偏偏這樣看似毫無是處的女人,卻能讓許天一這樣的混蛋發瘋,也能讓時健這樣實心眼的男人發狂,真是令人費解。
吃完晚飯後,我從時健的家裡出來,天空忽然飄起了絲絨一般的雪花,我裹緊了身上的白色羽絨服,戴上了帽子,雙手插兜走在空無一人的長街上。
一輛車由遠而近,停在了我的身邊,有人搖下車窗,正大聲喊著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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