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我感覺到六道帶著濃濃仇恨的目光齊齊朝著我射了過來。
“伯父,伯母,事情的真相其實是……”尚揚見這情況,急忙想為我辯解。
許長生卻大手一揮打斷了他的話:“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任何人求情都沒用!”
“叔叔,難道你連真相是什麼都不問一問麼?”我聽他這麼說,於是冷言問道。
“臭表字你還敢說話!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黃小香像是又一次啟動了發飆的開關一樣,朝著我飛撲了過來。
“當年沒把你這個小表字弄死是我們太仁慈了!早知道你今天會禍害我的天一,當年我就該弄死你!”黃小香撲到了我的面前,但此時尚揚和時健同時擋在了我的前面。
“許伯母,您說話也未免太難聽了,能不能先聽我說一下今天的經過?”尚揚皺著眉頭說道。
“你是尚家那小子對吧?這事兒和你無關,給我一邊邊去!再插手的話,改天我跟你媽說,讓你媽收拾你!”黃小香牙尖嘴利地說道,隨後用力把尚揚撥到了一邊。
她早年本就是老家十里八鄉有名的潑婦,如今多年的養尊處優也改變不了她潑婦的本性。特別她身高馬大,她這麼兩邊一撥,時健和尚揚都險些踉蹌跌倒。
她直接殺到了我的面前,指著我的鼻子罵道:“當年的事情我還沒和你好好算賬!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今天不好好收拾你!我咽不下這口氣!誰要是敢出面阻攔,就是和我許家過不去!老公,你也別多嘴!”
我橫眉冷對,看著她囂張跋扈一如多年以前。我還記得我爸媽未發跡以前,我們與他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她對媽媽的百般刁難。因為媽媽長得漂亮又注重打扮,只要爸爸一不在家,她總是明裡暗裡指著媽媽罵她“表字”。
我們母女兩,受了這麼女人太多的氣!好不容易爸爸爭氣做生意發了跡,沒想到卻又被這對陰險夫妻陰謀篡奪了去!
一想到這些,我心裡的那股恨意阿!
我想都沒想,直接一頭撞在了她的假胸上,我說:“黃小香你喜歡撒潑是吧?今天我就跟你比比誰更潑!想打架是吧?來就來!”
她最開始扇我的那個耳光,我以十倍的力氣扇在了她的臉上,我不知道我哪裡來的那麼大氣勢,那一刻我就感覺自己什麼都不害怕!徹底豁了出去!
我又一次被許長生扯住了頭髮,這一次,他把我拖倒在地,然後瞪著眼睛兇狠地看著我說:“鬧夠了沒?她是你嬸嬸!你眼裡對我們還有沒有半點尊重?”
“尊重?你們還有臉要尊重?”我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對著許長生的胸口就是一拳,“這就是我對你最大的尊重!叔叔!”
他拽住了我的手,巨大的力道讓我的手一下脫臼,我一瞬間痛苦得死去活來!
可是比起肉體的痛苦,我內心更是痛苦。我痛恨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與敵人之間依然還是難比登天的距離!
“許舒貝,我遲早弄死你!”許長生湊近我的耳朵,以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
他放開了我的手,冠冕堂皇地對所有人說:“事情大家都看到了!這是我們許家家門不幸,我不想做過多解釋!我兒子還在病床上!一切我會交給我的律師還有警察處理!”
當警察出現,不問緣由便把我和時健帶上警車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它中間還有一大片的灰色地帶,可以任由惡者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在許長生律師和警察的交涉下,我被莫名指控為有精神病傾向,律師竟然還要求警方對我進行精神鑑定。至此,我才明白許長生的陰險意圖。
他一定是想透過律師偽造我出我患有精神病的鑑定報告,從此以家屬的身份把我送進精神病院,以絕後患。
許長生,真不是一般的陰毒!
當聽到警方要對我進行精神鑑定的時候,我脊背發涼,渾身都忍不住地抖!
我心裡有一種想要罵孃的衝動,但是我明白我必須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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