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哪裡話,我就喜歡人多,你們來了這裡熱鬧好多。快坐吧,馬上就要開飯了,彤彤,快給幾位大哥哥大姐姐拿筷子。”
老頭招呼道。
老頭是靠海吃海,這一桌菜全是海產,什麼螃蟹啊,鮑魚啊,龍蝦啊,擺了滿滿一大桌。平時在陸地上賣的死貴的海鮮,在老頭這兒彷彿就像是大白菜一樣,隨便吃。
只是桌上的氛圍有些古怪,吳松和芸娘三人對面而坐,雙方都不時地看著對方,各自打著算盤。
吳松瞥眼一看,見芸孃的背後揹著一個包袱,裡面裝著一件長柄狀的東西,想來那就是他們手中兩件認主兵器中的一件。
徐文的腰間鼓鼓囊囊的,裡面一定是他的那件認主兵器,銀腰帶。
芸娘三人也不住的打量吳松腰間的蝕龍寶劍,眼中都有覬覦之色。
所有人裡,只有老頭和彤彤無憂無慮,津津有味的吃著。
忽然,老頭遞給吳松一瓶酒,道,“老弟,來,你陪我走一個。”
“好的,老爺爺,我敬您。”
吳松忙接過酒,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吳松才驚覺這酒的烈度。這一杯酒就像是一線火焰一樣,從十二重樓一直燒到十二指腸。
肚子裡火燒火燎的,像是被一團火燒著。
這一杯酒,應該一兩都不到,但是吳松喝完,竟然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
總之一句話,這酒實在是太烈了。
“來,來,來,你們三個,我們也走一個。”
老頭和吳松喝完,又給芸娘三人倒上了酒。
“老爺子,敬您。”
徐文和另一個人敷衍著,和老爺子喝了一個。
喝完之後,兩人也都是一臉驚奇之色,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酒杯。看來他們和吳松是一樣的感覺,都被這酒的烈度給震驚了。
不過兩人都是酒場老手,酒量自不待言,並沒有像吳松那樣出現醉態。
剩下一個芸娘乾脆連杯子都沒有舉起來,黑著臉一言不發。
昨晚遭遇海難,這件事本身就夠讓她生氣了。現在流落荒島,她才沒有心思去應付一個糟老頭子。
“呦,你這個女娃子是怎麼回事?是覺得我的酒不好嗎?”
老頭不快道。
“哼!”
芸娘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轉過臉去。
這就是明顯不給老頭臉了,徐文和另一個人當然都看出芸娘在給老頭臉色,可是在他們眼中,老頭不過是一個海島上的漁民,實在是不值當費工夫去應酬,根本就沒有去勸解的意思。
“好,嫌我的酒不好喝是吧,那我請你去喝好喝的,走著!”
老頭放下碗筷,也不見他如何動作,芸娘就飛了起來,落到了旁邊不遠處一個水池裡。
那處水池是老頭用來曬制海鹽的,因為裡面都是海水。
芸娘落入水中,當即喝了一口鹹到極點的海水,齁得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她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身上有些修為,當即從水池裡躍了出來,大叫,“老頭,你瘋了?你在幹什麼?”
老頭慢悠悠給自己甄了一杯酒,道,“你不喜歡喝我的酒,我就請你去喝好喝的,好喝嗎?”
“我看你是活膩了,給你臉不要臉。”
芸娘氣的七竅生煙,抬手就射出數點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