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是聖者學院的船,那他見過的就只有黑袍人、‘教導主任’和幾個接待人員,可是能有這種怪力的大概只有……
“那個,我想好了,我要跳槽…呸,跟你去聖者學院。”這下可找著救命稻草了。他支著身子站起來,胡亂拍了兩下屁股上的灰塵。“怎麼也找不到你,不知怎麼就跑到這來了。”
他並不打算把自己拿了鳳羽的事告訴脫了黑袍的流光聖者。這麼說著,他的眼神遊離,不經意瞟到了散落在甲板上零零碎碎的鬼鴉屍體,目光一怔。
“哦?這樣啊……”陽朔嗤笑一聲,繞過白契走入船艙內。
其實白契也覺得自己這理由說得很敷衍,似乎有些侮辱智商的意味了。他看不到對方那雙被厚重劉海遮起來的眼睛,自然難以判斷對方的想法。
(說起來,黑袍人脫了黑袍就長這樣啊?這小身板哪來的怪力?不愧是聖者,話說那個兜帽居然還有固定劉海的功能?一定是太懶了導致劉海過長……)
“你,傻站著作甚,跟上!”
正當白契YY得起勁時,陽朔的聲音從拐角處傳過來。
“喔…喔!”雖然不知道他要幹啥,但是白契還是小跑著追了上去,默默跟在陽朔屁股後面。
被悶在衣袍裡的小鬼鴉早就憋不住了,大概是陽朔撤去了剛才的威壓,它索性從白契的領口鑽出來,站在他肩膀上,“嘎嘎”叫了兩聲。
走在前面的陽朔突然停了下來,扭頭斜睨著小鬼鴉:“我就說這裡怎麼還瀰漫著畜生的臭味,原來在你這裡。”
感受到他的視線,白契慌忙側身掩護小鬼鴉,賠笑道:“那個,這是我養的寵物,請聖者大人不要介意,如果味道真的很大我可以把它放在甲板上……”
“罷了。”陽朔回過頭去,擺擺手,“以後喚我師父便可。”
“啊?”白契有點傻眼,據他所知聖者學院中是互稱老師和學生啊?師父和徒弟是什麼鬼?再說高高在上的十三聖者之一居然要收自己當徒弟?他可是想都沒想過的,當初流光聖者和他提起這件事時,他只當是聖者學院招生辦的陰謀。
“到了。”陽朔停在一堵巨大的牆前面。
“到哪了?”白契左顧右盼,一頭霧水,這有什麼東西嗎?不就是普通的走廊嗎?
話音剛落,陽朔一腳邁出,竟直接走進了牆裡。
白契嚇了一跳,不過轉念一想,這大概是施加了什麼和之前那扇大門一樣的幻術。他咬咬牙,閉上眼睛,緊跟陽朔的步伐一頭扎進了牆裡。
說來奇怪,明明是大雪紛飛的冬日,他進去的一剎那卻感覺和煦春風撲面而來。他緩緩睜眼,只見自己身處空闊房間中,除了白牆就是白地板,居然沒有任何傢俱或者裝置。
“這裡是?”
“中央控制室。”
“……”鬼才信你!哪有中央控制室是一間空房的!雖然很想這麼說,不過想到有被打javascript:飛腦殼的風險,白契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只見陽朔大踏步走向正對著門口的那堵牆,在牆前站定,抬起雙手,十指觸上牆壁,竟有無數細小紋路從他的指尖蔓延而出。白契一愣神的功夫,整面牆壁都閃爍起了白光。
陽朔的指尖依舊放在牆面上,雙手分別朝兩邊緩緩移動,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一股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白契心下一驚。
(船動了?)
他第一次見這麼開船的,果然這船是用靈氣驅動的嗎?大概也只能這麼解釋了吧?
“小子,去,左邊的牆。”
突然被使喚的白契有些詫異:“我?”
大概是有著“好話不說第二遍”的原則吧,陽朔並沒有鳥他,只專注地移動著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