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準確來說,是我們的先祖藉助森林神的力量,用自己的靈氣與信仰編織出了一個獨立的世界。”
這種事是可以說的嗎?
三人面面相覷,多少萌生了些退意。
如果對方有什麼企圖,他們很可能逃不掉。
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不進去,轉身去面對冥族,而那個冥族的戰鬥力也是未知數。
兩邊都是未知,區別不過是有沒有迴旋餘地罷了。
佈雷什一言不發地站在一旁,似乎有充足的時間讓他們思考,可是下一秒,他的餘裕一掃而光。
“誰在那裡!”
他的喊聲驚擾到了正在沉思的白契三人,他們轉頭望向不遠處的樹林,一把劍“倏”地從枝葉陰影中飛出來。
白契眼疾手快,一把拉過貝克,那把劍擦過貝克的肩膀,刺在水藍寶石上,只聽“鐺!”的一聲,劍被彈飛出去,寶石居然毫髮無損,白契默默給它的質量點了個贊。
這種攻擊手法很眼熟,白契推搡著貝克和妮可拉:“你們快走,有麻煩的傢伙找上門來了!”
不知公孫悅是不是沒有多餘的武器了,飛劍沒有繼續追擊,她自己從不遠處的藏身樹木後衝出來,取了劍直奔森林之眼。
佈雷什那貨倒是自覺得很,拉住妮可拉的手,另一隻手撫上森林之眼,只見森林之眼發出如水面投下映在湖底般的粼粼波光,三人的身影變得虛無縹緲起來,不出三秒,便消失了。
白契伸手也要去摸森林之眼,然而,公孫悅已經衝到了他的眼前,劍尖朝著他的眉心刺下,顯然是打算像之前那樣試圖捅穿他的腦袋。
情急之下,白契舉起雙手,將手中那把卷刃的劍揮出,再次彈開劍刃,酥麻的感覺遍佈他的雙臂,他下意識鬆開了劍。
拿雙手應付別人單手攻擊的下場就是,對方多出一隻手來收拾你。
白契被一把掐住脖子,他的背撞在森林之眼上,整棵樹似乎都顫了顫。
雖然他的後背被寶石硌得發疼,但這種狀況沒有持續太久,光芒將他包裹住,那一瞬間他猶如置身海底,眼前的景物隨著波浪的搖擺漸漸模糊,待平靜下來時,一切都變了。
森林之眼突然消失,白契的背也理所應當地落在了地上。
現在對他來說,有一個好訊息,那就是掐著他脖子的手鬆開了,因為公孫悅不知道被誰制住了。
還有一個壞訊息,被制服的公孫悅,整個人都壓在了白契身上。
“你們就不能先把她架開嗎!”好傢伙,這要是壓斷根肋骨,還不如讓她多掐會兒呢。
控制著公孫悅的傢伙大概是聽到了白契的抱怨,將公孫悅扯開,白契這才得以喘息。
“白,你沒事吧?”妮可拉一邊維持著貝克的靈氣護罩,一邊把白契從地上扶起來,拍掉他身上的泥土。
“咳咳,再晚點救我,估計就有事了。”
白契大口喘了幾口氣,模糊的視野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這時他才發現,像是剛才的樹木一樣嫩綠的粗壯藤蔓綁住了公孫悅,那些藤蔓是從土地裡冒出來的,現在正把公孫悅舉在半空中,任她如何掙扎,藤蔓都紋絲不動。
佈雷什走上前拍了拍藤蔓:“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啟用了附近的防禦法陣,這些植物都是靈氣化成的,能夠聽從有許可權者的控制。”
白契聽罷沉思片刻,這麼說,之前包裹著藍寶石的那棵大樹也是靈氣,難怪有那麼多的靈氣流動,換做是普通植物肯定承受不了那麼多靈氣。
“哦……咦?我真的能聽懂你說話了!”白契這才反應過來,沒有妮可拉的翻譯,剛才的話都是出自佈雷什之口。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彷彿自己的耳朵自帶了翻譯器,佈雷什講出來的居然是他最熟悉的漢語。
“好了,我們的居住區就在前面,走吧。”
白契的視線跟隨佈雷什向身後轉移,他轉過身去,山頭上一座雄偉的潔白建築映入他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