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們很想殺了白玄。
盧溫的臉色也不太好,他沒想到白玄這廝竟如此狂妄,難道是發覺自己是良品道根之後覺得自己很優越,所以很自鳴得意、驕傲自大?
想到這些,他不免有些失望,難道之前的心性頗佳是自己看走眼了麼?
然而,白玄卻是負手而立,渾然不理會旁人怎麼看,他只是看著道旁的青樹與翠葉,嘴角淺笑,宛如這是山海分舵前最靚麗的一道風景。
這時候,顧仙師沉著臉冷哼道“別以為是良品道根有什麼了不起,你還是不配和七峰裡的師長相提並論,想要證明自己,進入內門,論道大會上說話,而不是在紅塵俗世裡擺出一副很有優越感的蠢樣。”
白玄目光一轉,挑眉道“我沒說良品道根了不起,難道顧仙師認為,別人踐踏你的尊嚴時,你應該隱忍不發?”
顧仙師愣了愣,沒想到白玄竟如此回答,而他卻一時無言以對。
盧溫恍然明悟,原來白玄是故意的,爭對那些民眾對他的嘲諷,他扔出了最有力的打擊,就像對著敵人最薄弱之處斬出了威力最大的一劍一般。
如此品格確實符合教規教義,此子適合學劍。
盧溫簡單而精準的下了一個定論。
盧溫能明白的道理,顧仙師豈能不明白?
一時間,他對白玄的看法有些改觀。
但饒是如此,他還是極不喜歡此人,於是冷哼道“做法不錯,說得不錯,但是你還是不配與七峰師長相比,如果想要別人看得起,就拿出足夠的實力和本事來。”
言罷,他長袖一揮,拽起顧長安的衣袖,然後化作一道冷光,沖天而起,落在了那輛極其奢華的馬車中,然後在火凰騎士兵的護衛下,揚長而去。
道旁青樹幾片翠葉落下。
白玄看著那輛車馬離開的方向,心想如果七峰行事風格未變,此人定是猩月峰上的後輩。
盧溫以為他有些生顧仙師的氣,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白玄小友,顧仙師也是為你好,他性格一向如此,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白玄眉頭微微一挑,有些不適,極其巧妙的躲開了盧溫拍肩的動作,然後認真地說“我心中無愛恨,只有喜與不喜。”
盧溫愣了愣,隨即苦笑,心想此子真是有個性。
“既然如此,你是要先回去通知家人,還是咱們這就上山?”
盧溫身為七峰弟子,雖然主持外門事宜,但是疏散群眾這種瑣碎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來做,自有外門執事前來打理。
白玄看了看那頭很髒很醜的犛牛,說“家裡人無需通知,但是我想帶阿醜隨我上山。”
初聽到阿醜這個名字,盧溫愣了愣,剛想說任何人要想入教都要進行考核,哪怕是教主大人的私生子也是一樣的,可順著白玄的目光看去,他瞬間就明悟了,原來阿醜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牛。
他心想此牛倒是牛如其名,確實很醜。
“教內不準養寵物。”盧溫認真地說。
白玄的表情也極其認真“阿醜是坐騎,不是寵物。”
“你能保證它不能到處亂跑?”盧溫問。
“阿醜極有靈性,自然能保證。”白玄答。
此時,名喚阿醜的那頭又髒又醜的犛牛極其不滿的哼叫了一聲,似乎很是不認同白玄和盧溫的話。
盧溫自然不會在乎一頭牛的反應,說“帶它上山可以,你得管好它,否則它到處亂跑被峰內弟子殺了吃了我們可不負責。”
白玄點了點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