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道氣息境界雖然與他的真實境界相同,但卻隱隱有了威脅他生命的味道,是何人曾佩如此強大之劍。
但只是一瞬間,這位周瑾都督便有所悟,想到了辰月天宗中鎮魔井那隻強大到令人髮指的鬼,想到了那隻鬼曾經的佩劍。
這把劍,叫做望舒,如今在一個東華大陸小的西楚人手裡。
陛下曾說他是故人,難道那隻鬼用了某種妖邪之法,奪舍重生?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一直專心垂釣的孫政卻開口了,說:“不得無禮,此人乃是朕之故友,當年你可是聽其言而悟道,難道不知半分感恩?”
周瑾悚然一驚,孫政的語氣裡明明帶著一股濃濃的訓斥,甚至隱隱還有半分怒意。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思想裡,一直有一個錯誤的觀點。
當年那人與陛下籤訂不世盟約,他一直以為只是利益關係,然而卻沒想到在陛下心中,早已經將那人引為知己,這人世間能夠唯一與自己並肩的人。
想來,這也極其合理,一位帝王,不可能和廟堂幟任何人成為知己,甚至並肩而立,因為一山難容二虎。
當初那人的立場,並未在廟堂,而是在江湖,更準確的來說是修道界,與陛下並不衝突,所以沒有一山不容二虎的說法。
因此那人雖然強悍無匹,但卻能夠和陛下成為知己,甚至並肩而立。
就在這時候,一席玄衣飄然入內,很多東吳郡郡守府的親兵紛紛要來護駕,卻被周瑾這位大都督制止住了。
既然來的不是敵人,又何須緊張。
這是周瑾第二次看見姬羽,是他第三次心生奪舍重生這個術法。
孫政放下了魚竿,站起身來,轉頭看向了姬羽。
二人四目相對。
兩人的身形都無比高大,雖然此時的楚候姬羽在周瑾眼裡,就像是一隻剛剛學會爬心螻蟻,但他心幟那個想法愈發強烈,便敬畏了起來。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孫政微微一笑說。
姬羽也笑了起來,說:“那個地方的確很難出來。”
孫政說:“但是你出來了,這是好事情,東華大陸的變化很大,你不在的日子裡,天宗也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姬羽嘆息了口氣,說:“天宗畢竟不是以前的天宗了,雖然我很想回家,但那已經不是我想要的家了,我只想知道,信這孩子,怎麼樣了?”
要是在東華大陸,有人聽到,誰能夠喊辰月天宗的笑叔,白衣劍仙唐九信的話,一定會驚訝的合不攏嘴。
孫政聞言,笑道:“唐九他進步極快,甚至隱隱已經超過你當年,他的確是辰月天宗很好的一把劍,要步入天地境,也不是不可能。”
姬羽聞言,神色感慨地說:“信那孩子,我從見他第一面時,便知道他是最適合修道的人,因為他簡直就是一個劍痴,心中除了劍,還能有什麼?”
周瑾聽著二人的對話,茫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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