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使如此,在正廳內每個人,還是無比想殺死劉玄。
姬羽也很想,但他不能!
要殺死劉玄代價很大,長安城那隻鬼,此時不得不回去處理,若時間拖得長了,可北方不只一個張繡。
更何況,白衣女子那樣的人,都能來到地靈秘境,地靈秘境中也不知道還隱藏著什麼樣的人。
廚子和戲子,不知道帶著呂溫候去了哪裡,此時沒有人能夠走出地靈秘境。
一個地方坐著很多人,卻鴉雀無聲,氣氛自然會很詭異,讓人有些不自然。
而作為當事人,劉玄心情自然更為緊張,他此時就好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大廳內沉默著的人,都是有權宰割他的人。
尤其是坐在主座上,那個一身玄衣,頭戴黃鸝釵,生得極美的少年。
終於,姬羽抬起了頭來,看向了劉玄,眯了眯眼睛說:“只是割一塊益州北,還我判官的屍首,就想言和,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
此話一出,大廳內無數的人只覺得心中一股巨大的悶氣吐了出來,無比的舒暢。
很多人看著劉玄的神色,有些譏諷,只覺心中無比的痛快。
符邦還是沒有流露出什麼情緒來,他只是默默的把玩著,自己背上的三把刀。
他知道,姬羽不會下決心對付劉玄,一切都是劉玄給的價不夠高。
但劉玄,一定會給出足夠高的價來!
果不其然,一陣漫長的沉默後,劉玄再次抬起了頭來,看向了姬羽,說:“那就再加上每一季,我向侯爺進貢一萬匹馬,一萬名戰士。”
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除了主座上的楚候,正廳內所幽人,都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似乎覺得這個價格,有些出乎意料。
但他們還是不太滿意,幽人的生命,輕於鴻毛,幽人的生命,則重於泰山。
而在他們眼裡,判官的生命,自然重於泰山,就這點價格,還不夠。
楚候姬羽眼中閃爍著烈焰般的光彩,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每月,十萬兵馬,將士!”
劉玄吃了一驚,這對他來說,代價太大,姬羽無疑是獅子大開口,坐地起價。
他一臉為難地說:“在下只是坐擁益州,不像侯爺,地大物博,一個月十萬兵馬,這樣的代價,我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姬羽冷笑了起來,說:“現在,你沒資格跟我談價格,我說多少就是多少,你要麼答應我的條件,歸還判官的屍首,要麼我就打到你同意為止!”
他的聲音不大,卻響徹在正廳的每一個角落,迴盪在每個人的耳裡。
正廳內每個人,都覺得熱血沸騰,這是一種手握齲的霸道。
符邦心道:大丈夫,當如是!
劉玄又是一陣沉默,他的雙頰只覺得火辣辣的,很是難受,這種尊嚴被踐踏在地面上,狠狠蹂躪的感覺,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到了。
而這個人,曾是他眼幟螻蟻,他甚至可以預測到,未來他只能仰望這個一身玄衣的少年。
半晌過後,劉玄終於是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像極了一條夾著尾巴的哈巴狗,說:“我同意侯爺的條件,也會風風光光的歸還判官的屍首。”
姬羽聞言,微微一笑:“那宴會就開始吧!”
讀啦 .(讀讀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