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鵬聽到這些話心情也有些好轉,李春秋只要在飯桌上開口要回葉衛虎的屍首,就說明已經有和他統一戰線的意思。
這時候,葉南風想了想說:“我知道衛虎是我二哥,而且我也知道衛虎是為了什麼死的,因此我不想他的屍首經過某些小人之手,以免他泉下有知,還死不瞑目。”
李春秋點了點頭說:“這我能理解,但總要弄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來。”
這時候,漠鵬插話道:“就是,也不能讓衛虎兄弟的屍首一直在你們阿里前線放著吧?這樣衛虎兄弟泉下有知便能瞑目了?”
葉南風挑了挑眉,說:“漠鵬將軍,似乎這是四門與我們之間的事情,並沒有你西原三省什麼事情,你這樣貿然插嘴,真的好麼?”
漠鵬怔了怔,頗有些惱怒道:“衛虎在西原三省的時候與我親如兄弟,他死後我為他辦點事情也是應該的,怎麼就沒有我的事情了,我插嘴怎麼了。”
李春秋挑了挑眉,問:“這件事是四門內部的事情,漠將軍是想幹涉四門內部麼?”
他丟擲的這個帽子極大,饒是漠鵬,此時都不敢接。
漠鵬看著李春秋,心裡恨得直咬牙,可是臉上還是得露出恭敬且和藹可親的笑容:“李少,您誤會了,四門的事情當然是四門說了算,我關心的,不過是與衛虎兄弟間的情誼。”
李春秋冷冷一笑,沒有理會漠鵬,而是看向了葉南風,問:“小葉將軍,你我都是四門出來的人,我也不整那些虛的客套話,就問你,把衛虎兄弟的屍首交給我帶回四門安葬,需要什麼的條件?”
葉南風搖了搖頭說:“條件都不是問題,就像你們說的,那是我二哥,我得想親自送他回家。”
說著,他那雙明若星辰的眼底流露出了些許悲色,讓人看著都不禁有些傷感。
甜甜小姑娘一邊吃著菜,一邊看著葉南風,想要上前安慰幾句,卻又覺得不妥,一時間便有些猶豫。
李春秋頓時樂了:“小葉將軍,到時候你也不怕葉衛國當場和你鬧?”
葉南風說:“我只送他到葉家門口,其餘的路,就麻煩李大哥了。”
李春秋恍然大悟,說道:“好說好說,雖然各為其主,但戰場下畢竟是兄弟,到時候葉衛國那邊我給你說說去,不過李紫嫣那丫頭可是想念你得很,你什麼時候回去看看?”
葉南風聞言,一陣苦笑:“要不就這次?現在南北戰爭時期,有點忙,別的時候還真不一定有時間。”
李春秋點了點頭:“你不錯,紫嫣是個好姑娘,不要對不起她,否則我可不會給你留半分情面。”
葉南風苦笑道:“我定是不會負她的,只是漢唐未興,何以為家,我現在不想談情愛。”
李春秋深深地看了葉南風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
……
聖京皇城,御林軍列道兩側,擺開了儀仗,好像是準備為什麼大人物送行。
跟著,一張特質的紅旗車駛入大道,在紅旗車的身後,是天子座駕,在天子座駕的身後,則是一支紫色大軍,無論是戰車、還是軍服都是特質的紫色迷彩,就連天空中的呼嘯而過的戰機,也是如此。
天子座駕和紅旗車駛入大道盡頭,到了皇城進入天水市的關口,天子座駕和紅旗車停了下來。
天子座駕的車門開啟了,陸錦徽在下人的攙扶下下了車。
然後紅旗車的車門也開啟了,一個紫袍男子下了車。
男子三十而立的模樣,卻面白無鬚,帶著女子般的秀氣,兩鬢有些花白,雙目銳利如鷹,卻又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
陸錦徽對著男子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說:“有勞曹公公了。”